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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摘下了发上那沉重的,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的凤冠。
一头如瀑布般的三千青丝尽数散落在身后,落在大红的嫁衣,黒红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柔荑拿着妆奁上的玉梳细细的梳着一头长发,看着镜中的娇容微微一怔,秀眉不由得蹙了蹙,她很是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靳姨,你们都去睡吧,都不用管我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清楚,我只是想起了母后而已。”
不愿三人再为她担忧,她便找了个她这样的理由,只有在她们面前,她才不会自称本宫。
她的话让靳兰狐疑的看了眼她,眉头不经意间的皱了皱,关于当年小姐的事情对于当时不过是一个七岁的孩子的公主来说,是挺残忍的,想到这里,她无声的叹息,看了眼红袖添香,说:“走吧,都出去吧。”
红袖、添香二人虽然不放心凤锦歌这样的状态,可是她曾说过,她们需要做的,就是绝对的服从,因此她们都不得不退出房门。
靳兰看了眼凤锦歌,悠悠说道:“当年小姐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的时间了,公主当时的年纪还小,无力救小姐也是情理之中,公主不该再沉浸在过去的事情当中,小姐也一定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公主的。”
话落,她也离开了屋子,独留凤锦歌一人看着镜中花容,思绪很是凌乱。
夜深人静,佳人端坐,一拢红衣,青丝散落,风华绝代。
她盈盈美目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口中喃喃:“阿离呀,阿离,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想起那似乎很是久远的记忆中待她永远无限宠溺的温润如玉的男子,她忍不住的心疼。
前世的记忆似乎是隔了很久很久的时间了,几乎全部都快模糊了,可是那眉目清秀、温润如玉的男子,却依然那般的清晰的显现在脑海中。
那男人叫离堇,是七岁那年与她一同训练的人,他比她大三岁,八年的时间,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他们两个字。
血蝶,血蝶,外人只知道血蝶冷酷无情,却不知血蝶是许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许蝶衣。
父母相爱,母亲家室卑微,为爷爷所不允许的事情,由于爷爷从中作梗,母亲几经生死才生下了她,父亲与母亲过着平淡至极的生活。
所有的一切美好,都停留在她七岁那一年,母亲被爷爷逼得不知所踪,父亲心灰意冷,日日颓废郁郁而终。
而她被莫名的人抓去,经历天昏地暗的生活,她十五岁那年,她和那个叫离堇的少年两个人踩着无数的鲜血,活了下来。
那天开始,她是血蝶,他是寒离。
他们都是冷血无情的金牌杀手。
十六岁那年,她被组织要求,去许氏集团认亲,想到父母的事情,她恨那个所谓的“爷爷”,她要他付出代价,她也就同意了。
然后她不仅仅是金牌杀手血蝶,更是许氏的千金和继承人许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