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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手机,摸了摸胖乎乎的米球,低声说道:“米球,又只有我们两个了。”
江雨舟不知什么时候在沙发上睡着了,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她下意识地以为是楼觐,然而迷迷糊糊之中接起来,那边传来恶心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喂,雨舟,三个月过去了,还记得我吧?”
江雨舟一瞬间清醒了,她立刻从沙发上坐起来,感到一阵恶心。
三个月前,正是这个声音在她耳边说:“去陪一陪上城新来的楼氏总裁,就当是帮剧院一个忙了。没什么其他的,就是陪他吃吃饭,唱唱戏。”
当时,在听到“楼氏总裁”四个字时,她恍然间有些失神。
她想到的是十几岁时,那个少年……
然而他已经不认识她了,而这次精心策划的相遇,也并非只是单纯的吃吃饭唱唱戏,真正的见面地点,是在床上。
“你还好意思打电话给我?”江雨舟将米球放下,起身走到床边,眼眶通红。
她不会忘记那个晚上撕心裂肺的疼痛,更不会忘记这三个月来楼觐带给她的痛苦。
“装什么装?做楼太太的滋味怎么样?还好吧?”
对方让江雨舟恶心到反胃。
“以后不要再联系我。”
“你这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之后,马上想要将关系择干净啊?江雨舟,你也算是有点本事。”王院长根本不知道江雨舟的孩子没了的事情,“我们剧院最近要升级装修,需要三百万。你现在是楼太太,拿出三百万贡献给以前任职的剧院,不为过吧?”
这种理直气壮的态度让江雨舟的恶心感更加强烈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三百万,你以为我是谁?楼太太是吗?我告诉你,楼觐不喜欢我,我一分钱也没有。”
江雨舟说的话不假,她的确是楼太太,名存实亡的楼太太。
“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堂堂楼太太连三百万都拿不出?我想三千万那也是轻轻松松吧?”王院长继续恶心着江雨舟,“一个小时之内我要看到这三百万出现在我的卡上,否则,楼觐那边,我不敢保证我会说些什么。”
要是换做之前的江雨舟,她可能会着急又担心,生怕王院长这种人在楼觐面前胡乱说话。
但是现在,她不怕了。
原本,她就没打算继续留在楼觐身边了。
孩子都没了,就如同付曼文所说的,她也的确没有了资本和资格留下。
她将电话挂断,没有再理会王院长。
另一边,楼氏集团。
曾淇渝坐在楼觐的办公室里,一边翻看着财经杂志,一边淡淡抬头瞥了一眼楼觐。
“江雨舟怎么样了?”曾淇渝何等聪明,不会在楼觐面前提孩子没了的事情。
这件事情不是她能够关心的,毕竟那孩子不仅是江雨舟的孩子,更是楼觐的孩子。
“没事。”楼觐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嗯。”曾淇渝知道楼觐心情不佳,立刻转移了话题,“阿觐,谢谢你昨晚送我回家,我以为我参加活动扭了脚这种小事,你不会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