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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勾唇轻笑:“十两银子,这人我就不要了,至于你要让她看病还是办其他的事情,都不归我们管!”
沈玉娇瞪大了眼:“你这是狮子大张口,我奶奶分明是二两银钱卖了我,你张口就要十两?”
老鸨双手环绕在胸前:“价格我开出来了,至于你们能不能接受是你们的事情,这就不是我该考虑的了!”
老鸨见老人不吭声,朝着壮汉使了个眼色,壮汉扯着沈玉娇往前走。
管叔见状,急匆匆喊道:“别,我,我赎!”
老鸨在旁听得真切:“老人家,你当真要拿十两银子替她赎身?”
管叔咬咬牙,狠狠心:“赎,只要能替我家公子解毒,哪怕砸锅卖铁我也赎。”
“这是十两银子,你数数。”
老鸨眉眼涌上几分笑意,出来一趟十两银子到手,这买卖划算,把银钱装好,老鸨扭着细腰上了牛车。
成功逃脱老鸨挟制的沈玉娇跟着管叔往前走,绕过两个胡同,走到最后一户人家就是管叔的家。
俩人刚进家门,便听见屋里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管叔脸色一变,拔腿往屋子里跑。
沈玉娇见状,收起打量的心思,紧跟着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摆放极为简单,除却一张炕之外,就只余一张桌子和一个矮凳。
借着昏暗的光线,沈玉娇看向跌坐在地上的男人,男人一袭月白色长袍,越发显得肤色白皙如玉,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一头乌黑如墨的头发被一根玉簪高高挽起,目若朗星,面如冠玉,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似的。
虽然门窗紧闭,可屋子里的味道并不难闻,比管叔身上更为浓郁千百倍的药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药香味中夹杂着几分甜腻味,这股味道无一例外都是从男人身上传来的。
“公子,磕着了没有?”
男人自嘲一笑:“管叔,我连倒杯茶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还把茶壶摔了!”
管叔费力的把男人从地上捞起来,男人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管叔身上,走起路来,腿下意识的打弯。
从桌子到炕上不过是五步远而已,男人却足足走了一盏茶。
“公子,我找到一个神医,她定然能治好你,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男人循着视线看过去,见站在面前的不过是个十一二的女娃,女娃身量娇小,皮肤蜡黄,身上的衣裳还缝着补丁。
男人自嘲的笑了笑:“管叔,镇上是没有大夫了吗?你怎么把人家的女娃娃给带回来了?”
“我的病我心里清楚,不用白费力气了,都是徒劳。”
不等管叔搭话,沈玉娇上前两步把手搭在男人的手腕上。
脉象时而缓,时而急,且若有若无,若不是这个人活生生的躺在自己面前,她怕是要和药堂里的大夫一样,都以为这男人没救了。
“果然如我猜想的那般,你得的根本不是病,是一种毒!一种无色无味之毒,起初发毒时就像是风寒一般,浑身虚弱无力,所以一般的大夫都会当做风寒来医治,刚开始喝过药后会缓解几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喝下去的药更像是催命药似的,不仅不起作用,反而延误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