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可是,并没有法子证明这些银子是廖元所给。
钱恪道:“此事着实不像话,依我看,全是这苏维叶想洗脱自己随口攀污,廖大人母家是做生意的,家财万贯,怎会为了这几处宅子知法犯法?”
苏维叶忙抬起头来望着魏清野,红色的血顺着额际流了下来,混着他的眼泪和鼻涕,呜呜咽咽地摇头。
连滢方都忍不住出声道:“钱大人此言差矣,人心不足蛇吞象,要知道那十几处宅子最少也得几千两呢。再说了,苏维叶为何不攀污你,攀污我,偏偏攀污廖大人呢?”
在座的人均愣了愣神,滢方大多数时候都只会静静地听着,最多也就点点头,这还是她难得一次对案件发言。
其实,滢方在苏维叶初次提起廖元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就想起了那天正午,刘子异捏着茶杯望着窗外,似是喃喃道:“若是廖元不在了呢。”
若是廖元不在了呢。
对啊。若是廖元不在,她必定是将来的刑部尚书。太子定是事先得知了这件事情,所以特意将她调来刑部。太子都把桥给她搭好了,她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退缩。
这是个拉廖元下马的好机会。
滢方并没有给其他人插嘴的机会,继续道:“他既然说廖大人亲自去找了苏维叶,只需盘问了见面在何时何地,这么一大箱的银子在,定是有随从的,所以不愁没有人证在。”
滢方能想到的问题,其他人自然也都想到了,不过还是有人找茬:
“宋大人难得对一个案件这么上心,不知道是出于公心呢还是为着别的什么。”秦伯渊的话别有深意,在场的人都是精明人,怎会不明白。
滢方有些被人看穿心思的羞恼,但她想了想,还是忍住了自己与他争论的冲动,没有理会秦伯渊的话。此时她需要看别人脸色,所以还是小心行事为好。
她看向跪在地上不断磕着头的苏维叶道:“你别磕头了,你继续这么磕下去的话,没等到给你伸冤,你便失血过多死掉了。”
苏维叶闻言止住了动作,哭声也停歇了,肩膀一耸一耸的,黑白分明的眸子泪汪汪地投向她。
“苏维叶,你既然说是廖大人让你做的,那么你来回忆一下你和廖大人是怎么见面的吧,越详细越好。”滢方道。
苏维叶连忙点点头,吸了吸鼻子道:“三个月前,我去给家中老母抓药,途中遇到一位穿着颇为体面的小厮,拿了廖家下人的家牌,说是有事相商,便拉着我去了附近的一家茶馆,叫茗香阁。他跟我说明来由后,我一是胆小,二是也不太敢相信,当场拒绝了他。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几天之后,老母又病重了几分,需要买更贵重的药材,而我已经身无分文了。有次从衙门回家,路过一个胡同,忽然窜出来几个人当即把我打晕了。再醒的时候,已到了一书房里,而廖大人就坐在正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