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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伤的日子里,我遇到一个七岁的男孩。
大雪天,他蜷缩在我的草屋外,抱着我养的鸡瑟瑟发抖。
作为一个刺客,我是没有什么怜悯心的,更是警觉万分,我冷冷地看着他裹了裹我身上的狐皮大衣转身要走。
这深山里,他出现的诡异,要不是看在年纪尚小,我早就抹了他的脖子。
见我没有说话,他怯生生地喊了我一句:“姐姐,帮帮我~”
我犹豫良久,还是觉得他这么小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况且重伤未愈的我缺个使唤的对象的心思,便给了他一处遮风挡雨的地方。
我并没有询问他的来处,我想着等时间到了,就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就好。
深山中的草屋很简陋,需要自给自足。
他年纪虽小,但十分机灵,总是会及时地给我添上一杯热茶,跟着我耕种了几日,便可以自行下地。
为了防止月宫的人发现,我特意寻了一处四周都是竹林的地方。
因此获取水源和粮食都需要去很远的地方,他也从不喊累。
他总是会跟在我的身后奶声奶气地喊我姐姐,肥嘟嘟的小脸上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起来像个福娃。
他怕黑怕冷,怕虫子,每每害怕的时候,他就会坐在地上哭,嚎啕大哭,小声啜泣,隐忍流泪,我见过他太多次的哭相,每次我都是无动于衷的站在一边等他哭完。
冬去春来,我的身子硬朗了一些。
时不时在院子里舞剑一曲,月宫是个残酷的地方,技不如人就会死,因此我只要留着一口气,也要保证自己的实力。
后来我们熟络了一些,我为他取名无名。
无名是个天生的刺客,他的五官感识异于常人,善于察言观色,对兵器也是手到擒来,最令我惊喜的是他制毒的本领。
深山里物资匮乏,但是他能凭借医术自制乌头。
如果他是女孩,月宫将会精心培养,可惜这样的天才也只能沦为我的使唤小厮了。
日子越久,我就越心慌。
刺客的命是不属于自己的,一下山月宫便会用特制的毒药防止我们逃跑。
好在我预感到了这次任务并不轻松,下山的时候顺势偷了几颗解药,如今还剩两颗。
我摩挲着腰间的短刀,有些怅然。
现在有两条路摆在面前:一是继续潜入上官家夺取雪莲,二是狼狈的回到月宫,负荆请罪。
我见过月宫刑罚,每一个进入刑狱的女子,出来都是半死不活,身上没有一寸完整的皮肉。
光是想想,我的额头满是密密麻麻的细汗,死是一瞬间的事情,折磨是永久的煎熬。
我受过了太多皮肉之苦,可是月宫的刑罚依旧让我毛骨悚然,她们从来不敬重生命,并以虐杀为乐趣。
我收了收闲云野鹤的心思,还是决定完成任务。
距离上一次出山已经两年了,无名也九岁了,他的眉眼冷峻了不少,依稀能看得出是个俊美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