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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自该有所报应。”
不过当下最要紧的是怎么推拒赐婚。
圣旨一下可就再无转圜余地。
指尖轻轻敲击扶椅,沈轻韫眯眼看着漫天白雪,低声轻喃,“那就从孙氏下手吧。”
敢谋害意年,肖想侯府承袭之位,那便看看有没有那个命拿了。
至于自己那个弑父杀妻的父亲,就慢慢收拾吧,意年还太小,还需要时间磨练,不能急。
缓缓吐出一口气,沈轻韫刚欲站起身回屋,便见着月门下一道身影朝她飞奔而来。
“姐姐!姐姐!我回来了!”
十四岁的少年一身戎甲笑容爽朗,跑到她面前嘿嘿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姐姐你身子好些了没?我在军中没时间给你写信挂念的紧,这不刚回来就来看你了!”
沈轻韫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容,眼眶微红,酸涩充斥心间,既悔恨又庆幸。
“好多了,快进屋,外头冷。”
待到进了屋,少年大大咧咧倒了杯茶一饮而尽,一**坐在凳子上直喘气。
沈轻韫笑看着他,“军中艰苦,可还适应?”
沈意年骄傲的一扬头,拍着胸脯道:“那是自然,也不看小爷是谁的弟弟!”
沈轻韫笑骂他两句,姐弟二人闲叙片刻沈意年便准备回去换身衣服去见父亲沈励,沈轻韫脸上笑容稍淡,垂眸把玩着杯盏轻声道:“意年,你可做好承袭的准备了?”
沈意年一愣,“姐......”
“罢了,你且在军中好生历练。”沈轻韫失笑摇头,随即神色认真道:“意年你要记住,你是我溧阳侯府的唯一继承人,京中世家门阀根深蒂固,势力盘根错节,咱们侯府早没了前几代的光景,将来侯府只能靠你,姐姐我也只能倚靠你。”
“你出门在外务必要多多留心,切勿轻信旁人,老人都道人心隔肚皮,便是亲兄弟都有反目成仇的,何况朋友。”
沈意年摸不着头脑,“姐你怎么了,怎么突然给我说这些?”
沈轻韫神色郑重,“我今日说的你务必要记在心里。”
沈意年乖乖应了,见他依听话,沈轻韫暗叹,到底少年心性没有经历磨难,怎知人心险恶。
放了沈意年离开,秀玉端着药走进来,沈轻韫吩咐她放到桌上便让她退下,秀玉没有多疑,以往也有这种时候,她来取药碗时碗里也都是空的。
待秀玉离开,沈轻韫反手就将药汁倒入花盆。
想了想,缓步走到书桌后执笔书写起来,写完连同一张银票塞入信封用火漆封号唤来贴身丫鬟蝉衣。
“将这封信送到青鱼巷尾一颗老槐树下算命先生那里,小心着些,莫要叫人察觉了。”
将信封递给蝉衣,见她收好离开,沈轻韫呼出口气。
蝉衣乃是家生子,自幼跟在她身边,算是为数不多可信之人,且这丫头老实忠厚,认死理儿,交代的事都办的妥妥帖帖,很得她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