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面带犹豫，但最后还是缓缓摇头：「他们这个时候过来，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我得回去看看。」
我抬头，定定地看着他，想要看看他眼里是否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但我注定失望。
「放心，我处理一下事情很快就回来的，你睡一觉，明天早上睡醒就能看见我了。」
他轻声哄着我，但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有些失真。
我低下头，眼眶有些酸涩，眼泪从我眼角滑落。
「你去吧。」
走之前，他想要抱抱我，但被我躲了过去。
他无奈一笑，以为我在闹脾气，哄了我好久。
就在我以为他决定留下的时候。
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离开了。
我就静静地坐在那，泪水肆意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我唤来父亲安排在我身边的小厮，让他准备马车。
我坐上马车，朝着行宫不远处的院子赶去。
这个院子是前不久，下人打听到的。
我走的小路。
到那的时候。
那女子站在门口，一手撑腰，一手抚着肚子，脸上满是柔情。
我躲在她看不见的拐角处，静静地等着姜明哲出现。
在那短短的一刻钟内，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也许我是想过，或许我误会了姜明哲呢？
但现实给了我沉重的一击。
一辆十分普通的马车，从马路那端过来，停在了院子门口。
姜明哲从上面下来，那女人眼睛一亮，扑到姜明哲的怀里。
他接住女子，望向她的目光充满柔情。
最后他深深吻上女子。
那夜，我在马车内坐了很久。
最后是我身边的丫鬟，自作主张地让车夫赶着马车离开。
04
事实上，今晚姜明哲的计划，我在前几天就知道了。
半年前，姜明哲去了蛮夷之地，回来时，身边便跟着那女子。
之后姜明哲把那女子安置在京郊别院，距离我们避暑的行宫，不过百余米。
这些都是下人前不久汇报给我的，据他们所说，姜明哲每月只要有空，都会去那女子那。
有时是坐一小会，有时是一整夜。
……我只是对姜明哲还心存幻想。
也许他会因为我的挽留，而留下。
但是他没有。
在我和那个女子之间，他选择了她。
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05
姜明哲回到行宫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下雨。
我坐在偏殿门口，望着雨滴砸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身边只有一盏烛火陪着我。
倒不是等姜明哲回来。
只是我躺在床上，被这雨声吵的心烦，干脆起身。
姜明哲动作很轻，猫着身子往寝宫走去，似乎怕吵醒我。
但余光却看见我坐在门口。
我站起身，裙摆沾上了溅起的雨滴，拖着我的身子，有些沉重。
他一愣，眼睛一亮，大跨步朝我走了过来：「年年，你怎么还没睡，是在等我吗？」
他牵起我的手，入手的冰凉，让他不由得又是一愣，这才看见我眼底的青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