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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景琛看着江然然头上的伤,薄唇紧抿,单手利落扯开领带绕在掌心,按住江然然不断冒血的额头,幽邃深眸扫过傅斯越,搂着江然然转身,冷声道:“去医院!”
助理连忙小跑打开车门。
眼看厉景琛按住江然然的伤口把人塞进车里,傅斯越追了两步:“厉叔!”
一条长腿迈上车的厉景琛抬眸,金丝眼镜后漠然的视线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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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然然和傅斯越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急诊,分开处理伤口。
戴好橡胶手套准备清创的护士,见江然然湿漉漉的白色围巾和白色羽绒服上都是血,道:“先把围巾和湿外套脱了吧!”
江然然怔了怔,礼貌询问:“影响清理伤口吗?”
“不影响清理伤口,可你穿着湿外套和围巾不难受吗?”护士将清创小车拉到跟前,“脱了吧!”
江然然皱眉拽了拽围巾遮住口鼻,闷声说:“如果不影响处理伤口,我这样就好。”
双手抄兜立在急诊清创室内的厉景琛皱眉瞧着江然然,温和醇厚的嗓音中带着不容置否:“把围巾和外套脱了。”
江然然沉默了片刻,依言慢吞吞拉开羽绒服拉链,摘围巾……
在小护士伸手拉帘子时,包扎好的傅斯越和窦若彤一同从对面出来。
只是短暂的一秒,傅斯越还是看到江然然下颚和颈脖上骇人的淤青。
他推那一下,能让江然然伤这么重?
视线被浅蓝色帘子隔绝,傅斯越回神望向厉景琛笔挺修长的背影,心中莫名畏惧。
想到厉景琛和江然然的关系,再想到刚才厉景琛带着江然然上车时的眼神,傅斯越知道……今天的事得给厉景琛一个交代。
虽然厉景琛只是京都厉家的养子,但现在已是厉氏明面上的掌权人,傅氏的许多项目还要仰仗厉氏。
他低声唤人:“厉叔……”
闻声,厉景琛慢条斯理转过身来。
医院明亮的光线映着厉景琛线条硬朗的英俊面容,一米八六的高大身影站在那里,举手投足都透着属于上位者的高深莫测,不说话都极有压迫感。
傅斯越皱眉解释:“我没想到她会撞上造景。”
厉景琛一双眼深不见底:“16岁生日进医院是为了护着然然,26岁生日进医院是为了别人和然然互殴?”
话中的别人窦若彤浑身一僵。
傅斯越紧紧攥着窦若彤的手,把人往身后拽,表明了自己护着窦若彤的姿态:“是我的错,和其他人无关。”
刚才来的路上窦若彤已经和他解释过了,江然然的确没说别的。
“这么多年,我帮扶傅氏的原因,看来你的父母没有告诉你。”厉景琛目光不动声色扫过窦若彤,居高临下睨向低头认错的傅斯越,摘下眼镜擦拭,“谁借你的胆子动她?”
傅斯越满心屈辱地咬住后槽牙。
见帮江然然和傅斯越买了干净衣服鞋子的祁彦回来,厉景琛便没再多说,只将眼镜重新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