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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盛从前跟他关系好,现在可不敢交心了,言语间,也透着点讽刺之意。
崔凛笑得很和善,对他保持着恭敬之态:“尤相无须忧心,令千金的福气大着呢。”
尤盛听得差点翻白眼,觉得他这话就是诅咒,一点不想听:“崔尚书慎言啊。”
他真想把那福气全送给他。
崔凛还是笑,笑得像是看透了一切。
尤盛对于他的笑,只觉得很晦气,紧紧皱起眉,郁闷地喝起了酒。
他真的不放心女儿,总觉得皇帝离开是因为女儿,因此,又喝了几杯酒,也起身出去了。
谢政安已经坐着车辇,到了敬宸殿偏殿。
偏殿里
御医诊好脉,也跟徐青瞻说了诊断结果:“尤姑娘是忧心伤身,饮食不济,才晕过去的,总体问题不大,卑职这就去开个温补的方子,再让她好生休养几天即可。”
徐青瞻听了,点了头,让御医下去开药了。
宁小茶感觉御医离开了,又感觉徐青瞻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就戏精上身地呓语了:“殿下……殿下,对不起……我错了……殿下,我真的知错了……”
她在徐青瞻面前装可怜,呓语着道歉认错。
为求逼真,眼角还流出了眼泪。
徐青瞻看得清楚,一时还真以为她是诚心知错了。说来,她那时年纪小,识人不清,才犯了错,也不算不可原谅。或许他该劝外甥大度一些?
想外甥,外甥就到了。
“奴婢(奴才)见过——”
守在殿门外的宫人们看到皇帝,正要下跪行礼,就见皇帝伸手抵唇,做着噤声的手势。
他们不敢出声,纷纷捂住了嘴巴。
谢政安就这么迈过门槛,走了进来。
徐青瞻很快就看到了他,默契地没说话,只用眼神示意他上前。
他觉得这是他们解开误会的好时机。
尤小怜还在戏精表演:“殿下……殿下……你不理我,我好伤心的……”
她的语气委屈巴巴的可怜,好像她深爱着谢政安似的。
徐青瞻都有些信了,就看向谢政安,用眼神对他说:好孩子,你看,她也知错了,还为你流泪了,你就原谅她,跟她重归于好吧。
谢政安能看懂他的眼神,更能看穿尤小怜的拙劣演技:骗子!满口谎言的骗子!
他这一刻骤然怒火高涨,眼神也越发阴鸷,不过,他并没有发作,而是点了点袖口,一只通体赤红的小蛇吐着信子,从他手腕上爬了出来。
“阿政!”
徐青瞻看到蛇,就知道他想吓唬人,下意识想制止了。
但他制止也没用。
谢政安走到床前,垂下手,那蛇很快就爬到了床上。
尤小怜闭着眼,全靠感觉,就觉得内寝里诡异的安静,完了有什么东西往她身上爬,细细长长,冰冰凉凉,很像一种危险生物。她意识到这点,恐惧顿时袭来,想醒又不敢醒,眼睛欲睁不敢睁,浓密卷翘的睫毛更是颤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