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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出于想要顾及一下两人的关系,语气放缓了些,哄道:“去顶层休息,等我处理完,来找你。”
佟穗呆滞的点了个头,但行动上却是反着来。
她径直上了甲板,一边给程因霜打电话。
那边迅速接下,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夹杂着模糊不清的猫叫。
“霜霜?你怎么了?”
那边的情绪还没平复,呜咽声断断续续。
“在哪?我来找你。”
大概安静了两三秒,对面才带着哭腔答:“在底层杂物间。”
佟穗深吸了口气,冷静道:“把定位打开,等我。”
找到程因霜时,已经近九点。
她蹲在一只流浪猫旁边,抱着膝盖垂着头,头发已然散乱,白色口罩遮着半张脸。
此时岸边华灯初上,就连海上也升起星光点点,光束从缝隙中打下来,轰鸣刺耳环绕。
佟穗捏了捏她的脸故意想逗她开心,帮见她没反应,帮抚开挡住眼睛的碎发时对上她哭红的双眼,叹息道:“秦怡人,是那群人当中的一个吗?”
程因霜小声“嗯”了句,有气无力般认命的说道:“我以为我坦然的说出她的名字,就不会害怕了,可是她走近的时候,那些记忆就像恶鬼一样缠着我不放,让我恐惧崩溃。”
佟穗去揽她,安抚小孩似的拍拍她的肩,“和我回顶层,这事我来解决,好不好?”
等她情绪稳定下来,把猫一并带上了顶层。
夜晚十点,游轮在一个海岛附近停泊。
佟穗把程因霜哄去洗澡,给颜节打了个电话。
对面应下,嗓音有些嘶哑,口中似乎夹着烟,不在意道:“怎么了?”
她耐着性子,“还没忙完?”
“嗯。”
电话挂断,只留下嘟嘟声和佟穗起伏不定的心跳。
有股无名的火蓄势待发的燃着,却不知如何消灭。一个烦字已经不足以涵盖她的情绪。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两人的关系变成这样有名无实的空壳,颜节就像一个笑面虎,什么都对你笑,表面温柔温润,看起来体贴至极,也不会和你生气,他对你冷淡还是热情,全由他的心情掌控,你变得可有可无。
一旦你有反抗的倾向,露出那点刺人的尖尖角,他就会报复性一般的冷你。
一个月前就是这样。
喝醉了酒,肆无忌惮的说些矛盾的疯话。
她在选择去天文台实习之后,被颜节追问为什么不和他说一声,愤愤发了一顿脾气,“我不是让你来我公司和我一起上班吗?”
佟穗不解,“我早就说过我不会去公司当职员,我喜欢天文。”
“什么捕云队,就是挂羊头卖狗肉的空架子,你真以为天文台会认可吗?”颜节拿起她常随身带的那本册子,“每天跟着一群男生跑来跑去,上山下海,看起来就不是正经女生会做的事。”
“颜节,你说话放尊重点。”佟穗气得两手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