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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心绪第一次受外人影响的感觉,他非常不喜欢,所以,他也不会告诉莫浅。
秦泽言,这是莫浅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可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个能操控她人生的符号而已。
莫浅冷笑一声:“你秦大少爷果然任性,肆意羞辱别人,逼人跳楼和救人都不需要任何理由——”
忽然想到什么,莫浅眼中闪过慌色,拼尽全力挪起上半身,往后退,警惕道:“你救我,该不会让我继续之前的事……”
秦泽言嘴角一抽,打断她的话:“我是这么饥不择食的人么。”
这个女人在想什么,把他想得那么卑劣不堪,脑子进水了么,也对,确实之前跳水了。
莫浅不置可否,他是什么人她不了解,但呈现给她的,确实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所以,不是?”莫浅小心翼翼地确认。
秦泽言有些头疼,冷冷道:“不是。”
“所以,只是顺手?”莫浅再次试探的问。
秦泽言不知道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吐了口气:“是。”
莫浅松了口气,背往后靠着病床,心道逃过一劫了。
她微抬眼,偷偷打量着秦泽言,心中一番计量过后,直起背脊对秦泽言道:
“是你逼我跳的楼,现在又是你救了我,这笔账一比一打平,一笔勾销,还有这次的医药诊治费用,是跳楼造成的,也记在这笔账里,由你来出。至于那两千万,”
莫浅皱了皱眉头,咬咬牙,豁出去道:“本来只是一千万,秦大少爷你出手阔绰,直接飙升成了两千万。行,毕竟是救我出了狼窝,这笔账我认了,两千万,我会还给你。”
她想好了,既然死不成,那就好好活。
没有了江老板那样的豺狼,秦泽言这只虎豹也不再逼她,绝境里出现一条羊肠道,她凭什么不走这条羊肠道,去走她的人生?
两千万确实是笔大数目,可对一个对生活重新燃起希望的人来说,它更是一个向前奋进的强大动力、目标。
“你给我立个借据吧,免得说我言而无信。”
莫浅目光炯炯,璀璨得像天上繁星一样。
秦泽言惊讶于她的变化,这是他之前不曾见过的,那样熠熠生光、自信坚强的模样,仿佛一下也将他晦暗冷漠的世界点亮。
他眯眼看着她,不错过她的一举一动,多年绷着的情绪慢慢松缓下来。
他修长的指尖有节奏的敲打着扶手,不疾不徐道:“你确定以你现在的处境,能还得起两千万?”
在莫浅昏迷的时候,他就派人查清了莫浅的底细,不查他还不知道,世界上竟还有那么无良的父母、恶毒的姐姐,莫浅和江老板的纠葛,会出现在他的床上,以及生活所迫去酒吧工作,都是拜他们所赐。
从头到尾,莫浅都是一个受害者。
她在那种家庭环境下生活二十几年,一定很辛苦吧?
想到自己是她的施害者之一,心里就不由得生起阵阵愧疚,好在现在一切还来得及,来得及让他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