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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却宛如初晴的朗空,笑意划开一片晴朗,碧空如洗:“对,但也不对,我的确认为这样太过冒险,但我从没怀疑过你的冷静,你这样做并不是没有考虑到,而是根本不在乎。”
“何以见得?”哲的笑容浮上来,又冷成零星的碎片,像摇晃的烛影将熄未熄,看不出在想什么。
“因为第二次交易,当你得知我们计划反扑天界,便猜到我们首要对付的就是风神,于是你要求我们如论如何,不能伤害风神,代价是提供雨之远古禁咒的下落。”靖轻轻地拂着浓密有致的俊眉,那俊秀的眉线中本带点戏虐,但经他一拂,顿显深沉:“没有人会在同一种情况下,冲动两次,所以我知道,你会这样做只是因为风神在你心中的分量远远超过了天界,甚至三界众生。”
“或许你说到了一点,我从来只做自己的事,也只关心自己在乎的人,其他的事与我无关。不过……”哲眼中忽然闪动着灵光,像锋利的刃一般:“你绕了这么大个圈子,似乎还没说到重点。”
“好,我开门见山的说。”靖一向迷蒙的眼里也隐隐泛出一点幽光,像是雾夜里的水影反射着月亮的光泽:“我想和你做个交易,一个既能帮风神也能帮天界的交易!既然你只在乎你在意的人,那其他人也就不那么重要了,而前两次交易,你都是为了风神而牺牲天界的利益,足见你重视风神的程度,现在有个机会可以缓解中天的困境,也能为天界的安危尽一份责任,你是否可以考虑一下?”“你也算神通广大啊。”哲忽然笑了起了,但笑容里渗着隐隐的雾水,让人看不真切:“居然让你知道了,东把纶藏在我这儿,着实不简单啊。”
“谬赞了,雨神的聪明才智,我怕是连万一都不及。”靖淡淡地开了口,如他一贯的语气,没有任何声调的起伏,就像是不断重复着同一个字音,听来呆板,但却不失为一种隐藏情绪的好方法:“你猜的没错,我的交易就是只要你肯交出纶,我水魔军立即退出神魔之战,这样无论是对天界,还是中天,甚至风神都是有利的。”
这话引得哲朗声大笑起来,却丝毫不显失态,依旧从容潇洒:“我原以为只有我离经叛道,为了一己夙愿出卖天界,想不到水魔尊也一样,为了一己恩仇而出卖魔界。”
“慢着!”靖的笑容一如往昔的憨直可爱,却不显呆滞,彰显的反而是深不可测:“我从来就没想过入侵天界,也对天界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之所以参与神魔之战,就只是为了复仇,所以我现在只是安守本分而已,并且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其他的人要争天界就让他们去争吧,要是他们赢了,我不会眼红嫉妒,要是他们战死了,我也不会哀叹惋惜,毕竟路是自己选的,就要自己承担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