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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刑侍面上浮起一丝惊疑,手中的动作也不自觉得变轻,最终只做了做样子,不敢继续了。
林碎月咬唇轻笑,现在,只等南安来了,只要他来,便有回旋交易的余地。
果然,花颜夫人走的还不到一刻钟,南安便怒意凌然的踏进了审戒堂,他一进来,眼中黑云滚滚,“那番话,都是你说给颜儿听的?”
两名刑侍见他大步进来,飞快的退至一旁。
林碎月被疼痛冲缓了麻木的神经,此时用力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向南安,“她自己都想不到那一层么。”
“颜儿心智单纯,从不会于我争讨这些。”南安的面上怒意更盛,凌冽的目光逼迫在林碎月的脸上。
林碎月哑然失笑,“心智单纯?”
她只笑不说话,看来南安,是喜欢温顺的女人啊,他对单纯就这么定义的?胸大无脑,虎威纸志,末了,她淡淡道:“她只是自欺欺人的愚蠢罢了。”话峰一转,她含笑道:“我是你的夫人,你当真下得去手,折磨死我么?”
她要试试南安的底线,试试他对她这个“家人”能容忍到哪一步,这对她往后的行动,很有必要。
南安眉梢一挑,似是她说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唇角一凝,冷冷俯视她,“夫人?折磨?好大的口气。”
南安大步走上正坐,冷冷迫视她,“不过是给颜儿的玩偶罢了,可你不能让她尽兴。”
南安的话如刀,林碎月的话如无形的箭,“但我能让你尽兴。”
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试探和营造机会,如果以楚安萱这种不得宠的程度,就算是病死榻上,也断然见不上南安一面的。
只有闹出风波,这风波足以撼动南安的情绪,才会有她与南安说话的机会,当这股风又是通过他宠爱的女子吹去的,风中携带的心思与机锋,只有聪明人才能查出异觉,才会有单独相处的时机。
他们都是聪明人。
南安犀利的目光扫过她的脸。
“我是楚安萱,亦是你的妻子。”林碎月忍痛,一根一根掰开那些竹签,撕扯的鲜血淋漓,她却眉头也未皱一下,淡淡道:“我虽久居深闺,可是,楚使大人为了让我获得你的宠幸,给了我一个东西。”
“哦?说来听听。”南安微微眯起,深不可测的审视着她。
“一个能让林华万劫不复的东西。”她一字一顿,语气中的恨意喷薄而出,连目光也一瞬间充满嗜血的杀气。
“你既是我中书府的人,又如何与楚使纠缠不清。”南安的语气中有森然的冷意。
林碎月知道,南安在怀疑她,她的身份太过敏感,既是楚国人,现在却又在插手魏国政事,颇有几分奸细的味道。
“当初楚使为什么会将我赠予大人,我便是为什么要帮大人获得林华的秘密。”林碎月一字一顿,她知道南安不傻,但是对于能扳倒林华这样巨大的诱惑力,纵然她的立场尴尬而敏感,疑点重重,南安也会赌上一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