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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谨言拿我弟弟威胁我,可是我弟弟也是他的儿子呀!
难道在他眼里,只有嫡子嫡女才是他的孩子?
我心中冷笑,朝谢谨言稍一躬身。
“那女儿便等您的解释。”
说罢,便随丫鬟往外走去。
却刚出嫡母院子,就与穿金戴银的二婶相遇,她拉住我的手,看似亲切,实则挑拨离间。
“二姑娘好福气,你嫡姐和诚王下定后,你就要嫁给梁王了!婶娘跟你说,老梁王年纪是大了些,身份却贵重,姑娘嫁过去,日后过继个孩子到名下,一辈子也有了指望。”
梁王年逾六十,是先帝仅剩的亲弟。
出了名的性格暴戾,偏身份贵重,无人能奈何得了他。
嫁给这样的人,算什么指望?
偏二婶见我不说话,接着笑道,“听闻那梁王得知你和你娘长得一样才来求娶,也不知你们母女,到底是哪里好,入了贵人的眼!”
我心中一凛,我娘一个谢家妾室,如何让梁王瞧见容貌了?
2
半夜,我正盘腿在床上打坐,练习师父教过的功法,窗子外响起一长两短的鸟啼。
我飞了一枚石子过去,鸟啼声一顿。
紧接着,窗子被打开,小师弟阿方从外头爬了进来,后头还跟着一个年轻男子,赫然正是我嫡姐谢瑜的未来夫婿——诚王周元白。
他们,都是我的师弟。
“师姐,我查到了!王氏让你娘亲在谢家宴席上给梁王斟酒,梁王看上后当场带走,回院里时一身是伤,没熬过当晚便去了!!”!”
阿方冲上来抱住我,想要安慰。
和我预想中的没差。
我恨声说道:“梁王贪色而暴戾,王氏让我娘一个妾室在外男面前露脸,谢谨言要仰仗王氏母家,故意纵容。谢家每一个人,都是凶手!”
周元白端坐在椅子上,沉着脸听我说完。
沉吟半晌,他开口道:“我们联手吧,正好我也不想娶谢瑜,我帮你料理了老梁王,你在谢家行事更方便,把我跟谢瑜的婚事给搅黄了。”
“只是到时候,”
三日后,谢家族人各个喜气洋洋,庆贺我记在嫡母名下。
我冷笑看着来往宾客给嫡母敬茶,把手里的细瓷茶盏摔得粉碎,热闹的大堂一瞬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我。
“我的母亲从来只有一个,便是已逝的苏姨娘。我是不会认别人做娘的。”
王氏气得双手发抖,多年无人敢这般当众给她没脸了。
谢谨言怒喝道:“反了你了!来人,请家法!”
我冷笑,“怎么,如意算盘落了空,就要恼羞成怒了?”
这时,一个家丁满脸急色匆匆进来,在谢谨言耳边低语。
我是习武之人,耳力极好,听得那家丁说:“梁王昨夜暴毙于青楼中。”
阿方和周元白就是这般料理老梁王的?
竟没留着性命让我亲自下手,回头我定要揍他。
谢谨言闻言松了口气,起身说道:“记名之事作罢!这逆女忤逆父母,请家法来,打五十鞭,关入柴房闭门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