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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是阶下囚的司慕郯依旧带着几分从前的狂妄。
“哥哥?”司慕冷嗤一声,只觉他可笑,“你可曾有把我当弟弟?”
司慕郯不语,脸上笑意骤减,不甘渐渐占满他的双眸。
他是皇后所生的嫡子,而陆橙只是妃子所生的庶子。
他的地位比陆橙不知高出多少,可生性淡薄的陆橙却更受皇上喜爱。
陆橙过了舞象之年后,皇上对他的器重更是让朝中大臣认为陆橙必定会被立为太子。
司慕郯心中有怨,他明明才是嫡长子,他该得到的一切却都被陆橙抢走了。
他念及此,狠狠开口:“这一切本该就属于我!”
忽然,他司慕郯话锋一转:“若傅子彦不自尽,你也不过是与我玉石俱焚的下场!”
陆橙掩与袖中的手猛然紧握,司慕郯这句话像是一把刀扎在他心中那道伤口上。
见他神色一紧,司慕郯心中快意更甚:“以一个女人的死换来的江山,你也不过如此。”
陆橙竭力控制自己要一剑杀了他的冲动。
他微红的眼睛瞪着司慕郯,戾气横生:“我会让你慢慢偿还的。”
说完,他转身便离去。
司慕郯狰狞着脸朝他背影大吼:“你有本事一剑杀了我!”
“嘭”的一生,天牢门被关上,阻隔了司慕郯的声音。
林思鹤一手伏在桌上,往前凑了些,低声道:“你现在的身份不比从前,你会有后宫佳丽三千,还有你的母后,世俗的眼光奈你不何,但对徒弟来说却是悬在头上的刀。”
“一入皇城,纵使你立她为后,身居高位,她唯一的依靠也只有你罢了。”
在陆橙对林思鹤不多的印象中,他极少有这么正经严肃的一面。
陆橙神情也分外凝重,语气中也带着坚毅:“我有她,她有我便够了。”
他真觉林思鹤是杞人忧天,从前他们二人只不过是心生了嫌隙,误会了对方,此刻所有的难事都已解决,难道还保护不了她吗?
林思鹤笑着摇摇头,似是在嘲他的天真:“倘若你真这么觉得,我也不管了,但是徒弟伤还未愈,你也不要强迫她想起从前的事。”
陆橙听了这话,眸光暗了几分:“还要多久?”
林思鹤舌顶了下腮,带着些醉意道:“说不好,另外,这陈州知府可不是什么善茬儿,护她别嘴上说的山响,结果在这小小陈州失了信。”
陆橙闻言,面色更是不耐,本就牵挂傅子彦的心恨不得让他现在就以皇上的身份冲进府衙把傅子彦带出来。
林思鹤又让小二端了两壶酒过来,朝着陆橙招招手:“你去寻她吧,走的时候把账结一结。”
“……”
虽然面子上有些觉得过不去,但陆橙不断告诉自己林思鹤是救了傅子彦一命的人,不比与他在这些小事上计较。
林思鹤往窗外望去,看见那陆橙在人群中也格外显眼的匆匆背影,摇头一笑,呢喃着:“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