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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一个小孩子不要玩火,对她讲十遍“不可以”不如让她玩一次火烧到自己,这才会断了念想绝了后患,令她彻底记得教训。他懂这个道理,也做了这件事,但后果不仅是她需要承受,他要承受的显然更多。忧患与重压会使人与人之间变得亲近而不涉及爱,“爱”关乎太多悲恨愁苦,不堪其重,而亲近不会,亲近是越亲越近还不重的。
柳惊蛰去客厅倒了一杯水,折回房。他抱起陈嘉郡,将玻璃杯凑近她唇边,一点点地喂她喝下去,又抽了张纸巾替她擦拭唇角滑下来的水。有几滴水淌得快,淌进了她的衬衫里,弄得锁骨处湿漉漉一片,衬衫下的内衣都在半透明的水光下清晰可见。
柳惊蛰视线一扫,头又痛了。
养女孩就是麻烦啊。
你看唐律养他外甥是怎么养的?看他不听话就揍一顿,看他不长进也揍一顿,看他不顺眼还是揍一顿,把唐硕人管得服服帖帖见了小舅舅比见了爹还怕。他柳惊蛰对个女孩子能这样试试看?!
柳惊蛰盯着那一片水印之下若隐若现的小女孩内衣吊带,认出了这是之前医生交代他买的她这个年龄段适合的内衣,对她之前一些胸部病症好,没想到陈嘉郡真的听话一直穿着。柳惊蛰一想到这个头就更痛了,你说他明明连个老婆都没有,却积累了一身养女儿的本事,这叫个什么事……
陈嘉郡沾湿的衬衫迅速洇开了一片,柳惊蛰拿了毛巾想替她擦干。半透明的衬衫下,发育中的少女身体柔软香甜。盯了一会儿,柳惊蛰忽然发现下不去手了。
他猛地决定放弃,不去管她了,就算她湿身睡觉会感冒他也不管了。
抱她躺好的时候陈嘉郡醒了,迷迷糊糊地对他讲难受:“柳叔叔,我好晕,不舒服。”
“不要说话,”他沉着一张脸,声音是阴的,“睡觉。”
陈嘉郡怕他成了本能,即便意识已经模糊但本能反应却没有忘,听他声音一沉立刻“哧溜”一下缩进被窝睡了过去。
陈嘉郡这一觉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严格意义上讲她并不是在睡觉,而是轻度昏迷,虽然柳惊蛰昨晚给她喝的烈酒中的酒精分量已经被他严格控制了,但陈嘉郡毕竟是个刚满十九岁的小女孩,柳惊蛰不指望她能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
陈嘉郡不会知道,在她醒来前柳惊蛰不放心,又把医生叫来看了她一次。医生姓乔,唐家“乔、方、霍、上官”四大家族之一的乔浅湾,柳惊蛰的面子大不大,看他请得动如今的乔家主事人上门服务就知道了。乔浅湾人贵事忙,忙里抽空来替陈嘉郡看了下情况,说了句“没有大碍”,柳惊蛰放心不少。当然,走之前乔浅湾也不忘笑盈盈地送了他一句:“柳总管,你是好兴致,对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下这种手……”
柳惊蛰自动忽略这句夹讽带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