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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似乎就是他在故意刁难她,因为自她半年前坐上市场部总监位置,他下达的销售指标每月成倍的翻涨,她下面的人都叫苦不迭,她也累得虚脱。
眼看着就到月底了,还差巨大的一笔款,她有必要去找他谈一下了。
66楼她被告知,夏总监,麻烦你稍等,傅总办公室里正有人在。
她点头,退到一边。
窗外车水马龙,这个城市越来越繁华,但是她却活得越来越没有自我,这里没有人知道她是傅熠的妻子,他一开始说先隐婚一年,生下孩子就昭告天下。
她透明的指甲划过清透的幕墙镜,生孩子就是他一个幌子,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跟她生孩子,以现在的形式,他也自然不会再昭告天下她夏清是她的妻子了。
今天的天气很闷热,外面的乌云厚重,她身心疲惫,或者是他从来就没想过昭告天下。
沉重的红木办公大门打开,她看进去,不自觉的神色严重。
他显然没有看见外面的人,或许是他看见了也不在乎,他理了理沈书染歪了一角的白净衬领,下班晚点走,我八点之前都在办公室,把不懂的问题标记好,下班后来我办公室问我。
沈书染羞赧的一笑,谢谢傅总,我会努力把工作做好的。
那我先回去工作了。
傅熠轻轻点头,嗯。
夏清站在外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头凉到底。
傅总,夏总监在外面等了一会了。
傅熠往办公桌走,外面的秘书报到。
他倏然转身,眯着眼冷冷的看她,好像她刚刚窥探了他的隐私。
良久,他才冷淡的开口,什么事,进来谈吧。
秘书把门带上,这屋里的空气还混着沈书染身上喷的兰蔻香水,她嗅了嗅,两眼发酸。
陈昊辞职是你的意思?
既然是辞职,那就只有他自愿辞职,如果是我的意思,那他应该叫被辞退,别用错了词。他在大椅上抱臂。
舅妈动手术,他请两天假,你就以这个理由逼他辞职,你用得着这么做吗,当初是你开口让他进的这家公司,现在要他走人的也是你。
那个时候,他们新婚不久,虽然陈昊名义上是她的表弟,其实她只比他大三个月,他一毕业,也许是为了讨她欢心,他就像表弟抛橄榄枝,让他来锦江。
他对她还迷恋的时候,把她宠到了天上,玩腻了以后,权当没她这个人,眼不见心不烦,甚至跟她有牵连的人也看不惯。
如果你今天是来质疑我的,那你还不够格,门就在你背后,快走,不送。
她牙齿都要咬断了,行,我走。
已经没有必要待下去了,什么销售额,现在看来全是他要逼她离开公司的借口。
扣着电梯门框,屈辱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双目通红,她却仰着头逼回去,不甘心啊,太不甘心了。
如果当初自己再狠心一点该多好,就不会进了他的狼口,被吃得只剩下一堆白骨。她习惯了他,爱他到骨子里的那一刻,他却已经从喜欢转变为极深的厌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