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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妃几人谢绝了傅凝的留膳,离开了栖兰苑,良嫔更飞也似地跑开了。傅凝看着她如受惊兔子般的身影,笑了半天,葶弯都有些奇怪了:“娘娘为何如此开心。”
傅凝笑着答:“看到仇人吃瘪自然心情愉悦,不过这只是个开始,以后还有他们受的。”
没等来迁宫的旨意,瑞贵妃就已经摆开了仪仗,回家省亲。那奢华浩大的排场,让后宫众人羡慕不已。瑞妃自己也得意的很,这也算是宫妃中的独一份,可见皇帝对自己的看重。
傅凝没有去看热闹,只是坐在窗边听着动静,心里默默的盘算,好戏开锣了,希望瑞贵妃今天能笑到最后。
回到家的宫妃又成了赵雅柔,她接受了众人的跪拜后,和女眷简单说了几句话,就借口身体不适离开了宴席。她匆匆的来到父亲的书房,早有仆人等在那里带她进去。屋中只有赵太师和大哥赵天林,小哥赵天成去外省公干,恰好不在家。
屋里没有比别人,赵雅柔恭恭敬敬的向父亲行礼,尽管贵为皇家人,可面对赵太师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有些敬畏。
赵太师并没有嘘寒问暖的一套,他直接问:“听说皇上有意让你的孩子继位,这可是真的。”
赵雅柔一惊,连忙回答:“皇上并未说明,不过女儿听着就是那个意思。只是,这也得女儿能生下儿子再说。”
赵太师摆手:“先不说那个,我们假设你有了儿子,你有几分把握能让皇帝同意传位给他。”
赵雅柔咬着牙,头上渐渐渗出冷汗,父亲的威压一直是她的噩梦,哪怕到了如今。
“女儿,女儿,大概有七成把握。”
深色莫辩的太师看着垂头答话的赵雅柔,猛然间提高了声音:“若是让你在娘家和儿子之间选择,你会选谁。”
赵雅柔惊慌的抬起头:“父亲。”
赵天林说话了:“父亲,现在说这话是否为时太早,妹妹或许还需要时间考虑。”
老太师哼了一声:“别忘了你是赵家的女儿,没有娘家,你什么都不是。”
赵雅柔被惊得说不出话,在宫里威风八面的她,此时就像是受了惊的鹌鹑一样,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没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盘,居然在父亲这里行不通。可是,父亲怎么能和外孙争皇位呢,那可是大逆不道,违背人伦的行为啊。
心情烦乱的赵雅柔只觉得腹中一阵疼痛,她吸了口冷气:“父亲,女儿身体有些不舒服,可否先行告退。”
看着赵雅柔苍白的面色,太师放缓了语气:“你去吧,现在就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你且安心生下孩子再说。”
失魂落魄的她,仓皇的离开了父亲的书房,等候在外的婢女急忙迎上去扶住她。踉踉跄跄走在花园,赵雅柔心如刀割,她没想到,自己高兴了那么些天,原来都是个笑话。而斩断自己念想的,居然就是她一直依靠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