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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愿久耸耸肩,已经低头开始调试手上相机的参数了。
她漫不经心回了句:“先给程大师一点缓冲时间。”
徐迟点点头,眼含深意地看着她笑。
是他熟悉的苏愿久的作风。
给人家一点缓冲时间,就意味着要开始没日没夜的纠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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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肿胀的右脚跟着徐迟把北鞍城逛了个大概,吃过晚饭之后,苏愿久回忆着白天见到的程睦年家现场的环境,将原先的拍摄计划进行了部分修改。
这之后,她早早就洗漱完睡下了。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霍冰还在熟睡中,她已经收拾好装备蹑着手脚出了房间往程睦年住的地方去。
木门严丝合缝,从外面上着铜锁。
苏愿久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七点都不到。
不知道程睦年到底是早早就出门了,还是昨天晚上根本就没回来。
她叹了口气,俯身坐到了门槛上。
伸手从背包里摸索出一个面包,撕开包装一口口往嘴里塞。
过去了一个小时,依然不见程睦年回来的踪影。
此时的阳光已经拨开云雾透了出来,撒了两道在她脚边。
她往前移了移身子,半仰着头看向蓝中透粉的天空,映衬着灰瓦白墙的建筑物,像是一幅天然的水墨画。
望着眼前的景致弯了弯唇,她从背包里摸出了素描本和铅笔,闷头将这个画面往纸上画。
一幅画画得差不多,已经不知道具体过去了多久。
将手上的素描本和铅笔都收进背包之后,苏愿久活动着酸痛的肩膀又看了一眼时间。
13:28。
不知不觉,午饭时间都已经过了。
她杵着墙面站起来,下意识又看了一眼紧锁着的门。
现在也没出现,可以排除她一开始猜测地出门晨练以及吃早餐这样的原因。
难道是为了躲着她所以到别处去了?
没道理,昨天她也没和程睦年说自己还会来。
而且看他那不可一世的样子,也不可能是为了躲一个陌生人宁可舍弃自己居所的。
无奈地摇摇头,苏愿久只好先离开,在附近随便找了个地方填饱肚子之后又匆匆赶了回来。
但直到天黑也仍然不见有人出现。
接连三天皆是如此。
苏愿久早上七点一定准时到程睦年家门口,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午饭晚饭要么就是面包打发,要么就是徐迟顺手送过来的。
中间根本不敢离开太久,生怕会错过程睦年出现。
可这期间,屋里屋外都并没有人影。
那把铜锁始终冷冰冰地悬在那里,和初见程睦年时他的双眼一样毫无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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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上午,她来到民宿外头的时候,巷子口卖早餐的小摊和往日一样,已经三三两两支好了。
摊子上白色的热气腾腾往上冒着,和昏暗的天色对比鲜明。
望着这个场景,苏愿久第一反应是赶紧低头取下了脖颈上单反的镜头盖,然后端着相机闭上左眼,将右眼放到了取景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