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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景宗难得地笑了笑:“在决定与贵军合作之前,唐先生给了我三个可行目的地的选择,为什么我选择武汉而不是北平或者上海?因为除了我同样熟悉武汉之外,唐先生也介绍了我的直接合作对象、也就是饭岛队长您。按照我对您的了解,在您没有探察清楚他最后一丝价值之前,您绝不会轻易杀了任何一个可能对您有所帮助的人。”
饭岛龙马:“可是他未必会合作,很可能在我放出他之后,他立即就找机会溜掉了,就像他对燕处长做的事情一样。”
燕景宗:“他会合作,但不会再溜了。因为他已经两次叛变了原来的阵营,这两个阵营都不会再重新接受他,他已经无路可去。而且他知道贵军对于中国合作者的忍耐程度,一旦再抓住他,肯定会杀了他。”
饭岛龙马:“所以,是因为他怕死?”
燕景宗:“他不怕,刚才的表现饭岛队长应该已经可以确定这点,而是一种奇怪的思想......我应该这么说,他有点神经质,虽然不严重,不至于影响到大部分的日常的思维和行为,但让他很固执,并且很敏感。导致最直接的结果就是让他觉得必须在能力上处处高人一头,这一点相信您从他刚才的表现上也能确定了。所以一旦他再次叛变了这个阵营,而导致被杀,那么对于他来说,损失的不是生命,而是失去了一个......用北方话来说,就是显摆,这才是他最大的损失。因为他不在乎是在哪个阵营里去显摆,他只在乎还能不能显摆,这是一个可以显摆的机会。我虽然没有赢过他,但是他也从来没有赢过我,而他在共产党和军统方面已经没有了立锥之地,显然贵军也不可能任他在黑市上倒卖军火了,所以他不会主动放弃这个唯一还可以显摆的机会。”
饭岛龙马:“燕处长之前所处的阵营,除了帝国之外,和共产党也斗得不少,其实燕处长一样了解共产党?”
波澜不惊地回视着饭岛龙马镜片后面刻意表现出来、却又仅仅只表现出来得一点点似有若无的疑问的眼神,燕景宗轻轻点了点头:“所以我说他的判定是对的。饭岛队长对于中国的一切,研究得不比我少,不是一样很清楚他的判定是对的吗。”
饭岛龙马眼中的神色转换回温文儒雅:“国共合作吗?哎呀,也是呢。如果我是共党分子,看见军统干了这么一件大大痛快人心的事情,恐怕也不甘落后吧。而我又不喜欢在敌后进行恐怖暗杀那一套,所以一定选择命令新四军进行正面攻击,这样的话,得到的赞誉也不会比军统少吧。”
燕景宗:“然,其实他们还是在和国民党叫劲。”
饭岛龙马:“而且新四军的军部还设置于汉口,所以汉口周围一定还遗留着他们不少的散乱部队吧,毕竟他们都是打习惯了游击战术的部队,太有化整为零生存在山林和乡间的本事了,那么顺理成章的,袭击刘家庙方向的帝国陆军据点也是最为正常的吧。其实这只是很简单的推理呢,燕处长也是这样得出的结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