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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拉着老婆的手安慰:“放心吧,咱们二十年前选了那丫头养到现在,不就是看准了她的骨髓最适合移植给安安吗,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欣欣二十岁能动手术里,一定不会出事的。再说了,医生不是说了,给欣欣做手术的是已经隐退的陈院长,那可是个出了名的神医,一定会成功的。”
沈家父母在外头满脸担忧,里头手术室里,主刀做手术的陈院长,总算将手术完成。
两个正值妙龄的女孩,睡在手术床上,面色都很苍白病弱。
沈依欣是生来就病弱,脸色这么多年就没好过;沈依棠却是因为扛着旧病硬生生捐了骨髓而面色苍白,甚至脸色比一旁生来染病的沈依欣还要惨白。
陈院长隐退多年,原本并不愿意做这桩手术,是沈依棠求他出山,他给自己爱徒面子,才勉强答应做这次手术。
手术完毕,护士推着两张手术床出去,沈家夫妇一见人出来了,慌忙围了上去,扑到沈依欣病床前。
“我女儿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手术效果很好,就是捐献骨髓的那个女孩,身体有点问题,以后需要好好费心养着了。”护士回话道。
沈家夫妇闻言只看了眼沈依棠的方向,就收回了视线。
沈依棠面色确实惨白,可沈家夫妇却没有分毫心疼。
反倒自顾自的说:“养了她这么多年,让她拿命换安安健康都是应该,我们只要安安没事就行,她怎么样以后都跟我们家没关系了。”话里没有一点亲情。
护士满脸震惊,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这样偏心的父母。
沈家夫妇着急的推着沈安安去了早就安排好的病房,把同样躺在手术床上昏睡的沈知晚留在了手术室外医院的走廊上。
剩下的几个护士犹豫了下,不愿多管闲事,也都走了出去。
从手术里走出来的陈院长,冷着脸看向沈家人消失的方向。
他早看清了沈家人的嘴脸,有心想和这小徒弟揭穿。可这徒弟在意家人在意亲情,他也实在不好开口。
沈依棠还在昏睡,陈院长解了身上的白大褂盖在她身上,“丫头,这回总算是给你妹妹换了个骨髓,也算了了你跟我学医的心愿。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看清楚你身边都是些什么人,也长长记性。”
有些事,当局者迷,沈依棠不经历痛,永远都看不清身边人。
陈院长走后,来来往往过去许多工作人员的,有想要上前去看看的,也被知晓些内情的拦了下来。
“她爸妈都不管她,咱们掺和什么,你没看陈院长都走了,平白惹上事怎么办,现在医患关系这么紧张。”
过去许久,天色都暗了。
冬天的医院走廊里,凉飕飕的冷意,能冷到人骨头里,沈依棠只穿了件单薄的病服,被生生从昏睡中冻醒。
头顶的廊灯昏暗,她搓了搓冻的发颤的胳膊,从手术床上下来,第一时间拦了个路过护士问:“我妹妹手术怎么样了,我爸妈和我妹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