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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金宝平时什么样,我家梨花又是什么样的品格,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张氏闻言气得直跳脚,食指都快怼上小陈氏的鼻尖。
“都是你教的!不然梨花那窝囊性子怎么敢欺负金宝!”
“明明就是牛金宝要撞梨花,结果自己摔跤的!”
屋里的夏姐儿实在忍不住了,牵着梨花跑出来,忿忿不平道。
张氏听了,阴阳怪气地讥讽道:
“我还没说你呢就自己巴巴地站出来了,金宝说你也欺负了他,他才几岁,你们一家咋这么坏呢!”
梨花看着娘和姐姐都被张氏辱骂,鼓起勇气大声道:
“就是牛金宝自己摔的!”
张氏和牛金宝闻言都怒了,好啊,这梨花才刚进许家一天,就敢和他们娘俩对着干了!
养不熟的白眼狼!
眼看着双方就要掐起来,这时,许福生带着里正回来了,正好看见了挥舞着荆条要抽梨花的张氏。
“张氏!”
里正肃着脸,面覆寒霜。
张氏还是很怵这个威严刻板的小老头的,况且,里正一家她也惹不起,遂讪讪地放下来荆条,辩解道:
“我可没惹事,是陈美兰她——”
里正打断张氏的辩白,明显根本不相信。
“你赶紧家去,我在许家有正事要办。”
张氏实在是畏惧里正,不敢再撒泼,拉着不情不愿的牛金宝走了。
小陈氏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里正没有在意,而是说明了来意。
“你家既要收养梨花,便得去县里衙门更正户籍,必然日后有诸多不便。”
“是,是,我和福生明日就去县里。”
里正听了点点头,又看向躲在小陈氏身后怯生生的梨花。
梨花小声开口叫人:
“里正爷爷。”
里正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只是临走嘱咐许福生:
“若是梨花有什么困难,可去村西寻我。”
许福生闻言,立刻感激地点点头。
里正走后,许老太便挎着竹篮串门回来了。
听闻了刚才发生的事儿,眼中俱是对张氏的厌恶。
“无妨,老婆子我等会便去韩氏那坐会儿,问问她是怎么管教儿媳妇的。”
小陈氏听了便放心了。
张氏最是惧怕自家婆婆韩老太,平日里都躲着韩老太走。
婆婆这么一“告状”,张氏少不得得脱层皮。
很快,日暮西斜,白云染上金红的镶边。
许家一家子吃完饭,都在院子里闲聊。
许家老大许贵生蹲在葡萄架下,看着天色,悠悠叹了口气,问自家老爹。
“爹,您看这天气,明日会下雨么?”
老二许福生和老三许寿生也看向许老爹。
许老爹做了一辈子的庄稼汉,看天气很有一手,闻言只是无奈地摇头。
三兄弟见状,都有些失望。
这不下雨,麦子都没灌浆,到时候庄稼熟了都没用,俱是空壳。
许老爹见儿子们都有些丧气,还是安慰道:
“咱们这地界已经算好了,听说再往北边那块,已经连着三月没下过一滴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