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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待细问,接警室的陈哥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对对直直就跟江淼说:“小江,老街后巷说是有嬢嬢些打起来了,你快点儿去看看。”
江淼马上站起身:“收到。”还没等她问出口谁跟她一起去,就见老张已经抖落起报纸开始看,陈哥也转身走了,所长也不出声了,打着哈哈转身出门进了所长办公室。
她摇摇头,只能自己一个人抓起帽子出去了。
时间还早,太阳都没开始毒,阴凉坝的树叶被风吹得扑簌簌响,是夏日里一天最舒服的时候,江淼伸了个懒腰,谁能想到才这个点儿,树荫下打露天麻将的嬢嬢们已经打了一架了。
江淼走拢的时候,看见街道的袁姐已经到了,正蹲在石墩子旁边,给坐在墩子上的一个嬢嬢擦红药水。
嬢嬢的倒拐子(手肘)上挂了彩,一脑壳鸡窝头发型也不知是打的还是本就如此。
袁姐扭脸见到江淼,还没等她说话,江淼已经被一左一右夹击了。
拉着江淼左胳膊得嬢嬢哭着跳脚,手上一指鸡窝头嬢嬢,道:“警察同志!你要给我们作主啊!你看给我们老姐妹打得!”
右边拉着江淼的有两位。一个试图将左边嬢嬢拉离江淼,另一个年纪更大,应该称为婆婆的,则扯着江淼,说:“警察妹妹!你不听她胡说八道!明明是她自己没站稳,你看,我们还不是糟了!”说着就扯开衣领子,给江淼看她的脖子。
江淼经过仔细观察,在婆婆的脖子上见到了几条若有似无的抓痕。
鸡窝头嬢嬢不甘示弱,虽说身上吃了亏,但是嘴巴还伶俐,马上朝这边喊话:“啥子叫我没站稳?那还不是你推的!”
江淼尽量尝试让自己显得威严一点,搬出了普通话,正经八百地说:“你们静一静,到底怎么一回事,一个一个来,慢慢讲!”
几个嬢嬢哪有挨个说话的道理,又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吵嚷起来。
还是袁姐收拾好红药水,站起身,两手一扬,叫道:“都不说话了!我来说!”
嬢嬢们这才闭了嘴,脸上却还是不服气,拿眼睛拼命剜着对方。
袁姐不理她们,只问江淼:“啷个就你一个人?那几爷子又不动?”
江淼耸耸肩,也只问案情:“到底啥情况,现在这样我都不晓得咋调解。
袁姐这才三言两语地说明了一通情况——不过是其中两个觉得另外两个串通起来打牌,耍了花招赢钱,先是吵了起来,不知怎么地谁先动了手,事态就不可控了。
年纪最大的那个婆婆听着袁姐的说明,本就没有平复的心情又激动起来,双手拍着大腿,中气十足地叫道:“哪有那么凑巧嘛,一个要啥子,另外一个马上打啥子,做条子就来条子,做万子就来万子。”
鸡窝头嬢嬢毫不理亏,争辩道:“那你啷个不说我打啥子,你碰啥子呢?这还打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