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败局已定，她纵使心有不甘，也只能按捺着怨怼，咬着唇做出一副柔弱模样：“你们别怪师姐，师姐一定也不是故意想伤我的，毕竟是大比，我们修道之人……咳咳，路途坎坷，这些小伤算什么呢？”
她捂着嘴一阵痛咳，唇角还沾着殷红的血，看上去很有些我见犹怜的架势。
周围那些弟子见状，更加怜悯她了。
先前指责姜瑜的弟子一脸冷意：“姜瑜，都是同门，你怎么能这样恶毒！我看你就是嫉妒师妹的天赋，才仗着修为高故意伤她！”
姜瑜冷眼看着，表情冷然，活像是在看一群猴。
“我与她都是炼气七重，何来比她修为高？”
她身上白衣染着血迹，气势却清冷傲然：“她技不如人，本就该愿赌服输，你们这样惜弱，还修什么剑道，不若今后与人比斗，都靠一张嘴皮去劝人向善吧，蜀山有你们这样的弟子，真是丢人现眼。”
“你，你凭什么教训我们！”
那弟子被她怼得脸都涨红了，戚筎笙更是一脸羞愤。
之前姜瑜分明对她很和悦，今天怎么能这样折辱她！
姜瑜似笑非笑：“凭你们都是我的后辈，我的父亲是前代蜀山宗主，你们该叫我小师姑。”
弟子们一噎，他们从未看得起过姜瑜，但论起辈分来……
一群人敢怒不敢言，再没多嘴。
姜瑜看向长老们的席位，目光落在夜无尘身上时顿了顿，而后淡声开口：“各位长老，我可算夺魁了？”
夜无尘蹙起了眉，一张清冷如谪仙的脸覆着不耐和冷意。
比起姜瑜，他更加欣赏戚筎笙，好几次，他都看见她深夜还在桃林刻苦练剑。
他按捺着不耐，身形徐徐落在姜瑜面前：“你既然夺魁，该你的奖励，自然会有，随我来后山，我为你筑基。”
姜瑜自然能察觉到他脸上的不快。
原来他这么厌恶她么？以前她只以为他性子清冷，可梦中的他在戚筎笙夺得魁首后，直接宣布了将她收为弟子，分外爱重呵护。
她冷眼看着他：“不必，我自己能够筑基，神尊若有心奖励我，不如给我一枚验灵石。”
夜无尘皱起了眉，只觉得这个整日纠缠自己的姜瑜似乎是变了。
按照蜀山门规，验灵石是亲传弟子们拜师后才能用的，姜瑜没有筑基，自然也不是亲传弟子，她迫不及待要验灵石做什么？
但不用给她筑基，也算省事，夜无尘想也不想，就拿出一枚验灵石递给了她。
姜瑜眼底闪过一丝暗芒，伸手去接。
她清晰的记得梦里的自己是圣灵根，比被称为千年第一天才的夜无尘还要高出一个等级，可她的灵根却被剐出来，做了戚筎笙的补药。
要印证那梦境是不是真的，只需用验灵石一测便知！
可她手指还未触碰到验灵石，一旁的戚筎笙忽然先一步抢过了石头：“这便是验灵石吗？师姐可否让我先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