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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悄悄溜出家门,谁知我爸一个箭步冲过来,揪住我的领子朝我大声咆哮:“你给你弟的牛肉干里放东西了吧,你这索命的小***。” 他把我摔到墙角,用脚狠命的在我身上揣着。
“没有,我什么都没干。” 我大声求饶,在我印象里我爸只是个吝啬有些大男子主义的人,从没想过他有这样一面。
好在倾泻到我身上的狂风暴雨没多久就停了。急救车的到来救了我一命,几位医护人员冲进我家时,还以为墙角鼻青脸肿的我才是伤者。
“这边,这边。” 我爸拉着医生来到我弟面前,医生简单的检查了我弟的情况后,给我弟戴上了氧气面罩,几人费力将我弟抬上担架。一名医护人员指了指墙角的我问道:“这名伤者是什么情况。”
“她没事,别管她。” 我妈朝医护人员叫着。
“把她带过去,我儿子是不是被人投毒了。” 我爸拽着刚刚检查我弟情况的医生问:“把她交给警察,判她***。”
“症状不像投毒。” 医生简短的回答道:“进一步情况我们需要去医院检查后才能判断。”
可我爸不死心,他拉着我的头发把我一同拽倒楼下,现在正值早高峰周围很多人,很多人路过都会侧目观瞧,还有一些大爷大妈围在楼下小声议论着。
“救护车只允许两位家属陪同。” 护士拦着我爸,不让他继续拽我。
“我儿子还没确定是不是被人投毒呢,让这嫌疑犯跑了怎么办。” 我爸跟护士辩驳道。
“别管她了。她和宝宝的死活孰轻孰重啊。” 我妈坐在救护车里朝我爸嚷。
我爸听后气鼓鼓的放开了我的头发,随即又狠狠扇了我一巴掌,指着我的鼻子说:“老老实实在家呆着,我们回来要是见不到你有你好看的。”
我被这一巴掌扇的头晕目眩直接跪在地上,直到救护车消失在视野中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我拖着满身伤痕的身体在周围人嘀嘀咕咕中一步一步挪回了家。
时钟已指向八点半,我回到屋里拿出手机,用不太灵活的手按着键盘,给打工店里的老板打了个电话。
“喂,张经理,我是李伴男。” 我脑子有点晕,喘着粗气继续说:“我弟弟突然住院了,家里有些忙不过来,没法去店里打工了。”
“这… 重新排班也要看有没有人能顶上来啊。” 经理也有些难办,但听我声音以为是弟弟的病情严重:“算了,我在找人吧。你也不是故意的。” 他又宽慰我两句随即挂了电话。
我躺在房间狭小的床上,四周一片昏暗,只有从客厅传来的微弱光亮。我的泪水不争气的从眼泪里流了出来。我的房间是装修时从客厅中隔出去的,不通风、没有窗户,只靠着头顶的一盏灯照明。白天不开灯时俨然是个杂物间,像极了我在家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