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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个侧妃都算不上,侍妾说白了就是奴婢,这是明晃晃的折辱。父亲为了往上爬,竟是连尚书府的脸面也不顾了?
我知道父亲一向唯利是图,我与父亲也不甚亲近,母亲病逝之后更是谈不上多少孺慕之情,但这些年面上的亲情总还是维持着。
我原本也不指望父亲能为我豁出去,向太子讨个公道,但是我以为至少最起码的脸面他会维持。不想他竟然冷情至此,跟着太子折辱我。
我总算是明白,母亲为何当年宁愿拖着病体带着我别府独居,也不愿与父亲相处在同个屋檐下了。
母亲和父亲也曾是恩爱的少年夫妻,只是父亲借着永安侯府上位后,便逐渐露出嘴脸,对母亲日渐疏离。外祖父去世后,更是以母亲不能生育嫡子为由,抬了一个贵妾。
如今父亲口口声声劝我做妾,可还记得幼时他也曾抱着我说,希望我一辈子喜乐无忧。
他可曾还有半分记得与母亲的夫妻之情,记得永安侯府的提携恩情?!
「尚书大人如此识大体,以后自会前途无量。」太子挑眉,一脸倨傲戏谑地看着我说道。
「为了不让父亲担着卖女求荣的骂名,太子府侍妾的名分,女儿可是不敢高攀。」
「父亲若是觉得可惜了这机缘,大可让二妹妹来做个侍妾。」
「二妹妹不行,三妹也是可以的。反正太子一向不拘礼节,既然可以临场退婚,父亲换个女儿给太子做侍妾,想来也是可以的。」
我反唇相讥,对这个父亲已经彻底不抱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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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顽不灵,跟你那个死去的母亲一个样!」父亲闻言指着我的鼻子大骂。
我原本对他只是心寒,如今他这样无所顾忌地指责母亲,我是由怒转恨。
「父亲慎言,母亲出身永安侯府,端淑贤良,京中谁人不知。」我不甘示弱,冷冷地说道。
「薛梓欣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我太子府的侍妾你瞧不上,那城外的水月庵便是你的好去处!」太子阴恻恻地说道。
水月庵是以前专门处罚那些被家族抛弃的贵女的地方,后来慢慢成了披着修道的外衣实则专供贵族亵玩的高等妓院,被罚去那里的女子与妓女无异。
「太子所言甚是,梓欣既然你觉得做太子府的侍妾委屈了你,那便去水月庵吧。」
「来人送大小姐去水月庵,嫁妆就抬回府里。」父亲听了太子的吩咐,忙不迭地附和,还不忘顺便抢夺母亲留给我的嫁妆。
我知道尚书府上从老太太、下到庶子庶女都窥视我母亲留给我嫁妆很久了。现在更是连基本的脸面都顾不上了。
尚书府的仆从得了吩咐,便想抬走我的嫁妆。奶娘紧紧地护着我,不让仆妇靠近。
「我家小姐于太子殿下有救命之恩,又是您亲自求娶的。现在这样折辱我们家小姐,就不怕天下人指责吗?」奶娘愤愤不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