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阿相朝山间呼喊几遍,不见老头回应,他呆站一会,只得拿着球下了山。
回到家中,母亲迎出来,见他手里抓着一只球,不由得一怔:"儿呀,你不是去买豆腐了吗?怎么拿了只球回来?"
阿相将为老头买酒的事说出,母亲听了,轻轻叹一口气,也不言语,默默地去摘了点青菜回来,母子俩将就着过了一个冬至夜。
第二天, 阿相起来了,心中想着老头的交待,便将那只球拿出来,摆在桌面上,举掌一拍。"啪"一声响,阿相只觉得像是拍在一块烧红的铁上,手掌登时肿了!痛得他惊呼一声。母亲闻到呼声,奔进来问:"儿呀,你咋啦?这球硬绑绑的,你拍他做啥?这不是自找苦吃吗?快别拍了。"
母亲心疼儿子,要将球抢走,阿相却将球牢牢按住:"娘,我答应过老人家,这球我必须要拍,而且要拍足三年才行。娘,你从小教导我,做人要言而有信,答应了人家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母亲听得一愣,摇着头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默默地走了出去。阿相将球重新摆到桌面上,明知这球坚硬,可他仍然咬牙举,"啪"一声,又一掌劈在球上。
"啪啪啪!"
他忍痛连拍十掌,忽然,他发现拍得越多,疼痛感就越少,拍到一百下以上,手掌竟不再疼了,反而觉得很舒服。
由此开始,阿相每天都拍球,不管刮风下雨,从未落下一天。转眼间,阿相拍球已经拍了三年。这一天,他又像往常一样,举掌拍球。一掌拍下去,正想接着再拍,可不想,"啪"一声,那球突然裂了,一道青烟从裂缝中冒出,落到地上,竟化出一个人来。
阿相仔细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人就是当初那个老头:"老人家,怎么是你?"
老头望着阿相,呵呵一笑:"小伙子,你一定很奇怪吧?实话告诉你,我就是当初被你逮到的那只山鸡。"
"什么?"阿相惊得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你不信么?"老头一笑,身子一转,忽然化成一只山鸡,定定地立在桌角上:"小伙子,你再看看。"
阿相定眼一看,这山鸡分明就是当年他逮到的那只,这下他惊得连退数步。山鸡摇身一变,又化回老头模样,脸上却是一片阴沉:"小伙子,我乃是山中一只鸡精,本来在山中修炼,正在关键时候,却被你逮住。你准备宰杀我时,幸好我恢复了一些道法,我以道法脱身后,随即化成一个老头,守在山道上。我当时准备给你点颜色,但见你心性憨厚老实,我于是改变了主意,让你拍球三年,也算是惩戒了你。"
阿相听得吃惊不已,一时说不出话来。老头却是哈哈大笑,突然丢下十几个银钱:"小伙子,你于我无情,我却不能无义,这是还你的。"说罢,化回山鸡本相,双翅一振,冲出窗外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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