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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瑾暗骂一声,这道士也忒顽劣,哪里还有修道之人的超脱恬然。司空齐玉心绪有些乱了,从她挥袖便可施以迷雾,到行路一夜半日也未喊累,身份来历尚且不明,宋瑾若真是妖,他必得另作打算。她知道此刻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丝信任也被打击了,是有些愠怒的,她无比盼着快些到隅城,好摆脱这个荒唐道士。
日头越来越大,车夫浑厚的声音响起:“先生,隅城到了。”
马车排在一个商队之后,正挨个被排查着,确认安全之后一一放行。入得城中,马车便靠边停下,宋瑾急忙下车;“就此别过。”语罢拉上司空齐玉连方向也未辨,掉头便走。司空齐玉一个踉跄,本想制住她,却还是由她拉走。宿缘轻笑一声,不知是否是错觉,他恍然看见了清风那小子,摇了摇头,他返身上车,让车夫找一处客栈,明日一早回青仪山。
宋瑾跑了五十步远回头望去,那辆素色马车已经驶开了这才松手,忆起她这心虚之举有多可笑,当即又懊又羞,无措地恍惚了一阵。司空齐玉嘴角一勾拍了拍宋瑾的脑袋便兀自去找客栈了,还好是个会恼的小女子。她被这一拍像是醒了神,跟上了他。
“九郎要去往何处?”
“休整半日,明日启程去往渭州。”,司空齐玉走进一家客栈,对凑过来的小二道:“两间上房,住一日,各送一桶热水来”
小二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扫了一圈后殷勤地领着两人上了三楼的房间去。进去之前司空齐玉告诉宋瑾她有今日一天的时间可以自行安排,便向小二要了文房四宝进得房间去了。
“郎君可要研墨?”,小二又圆又小的眼睛十分有神。
“去烧水。”
此时只身在房中的司空齐玉取下窗边信鸽足上的纸卷:云家人马七十有二,于隅城西南三十里,太子手下于西面二十里,郎主速离。——媚
他裁下一方纸条,细细磨起了墨,随着墨在水中晕染开来,一股淡淡的麝香味也散发出来,却是加了金箔和麝香粉的上好徽墨。缓缓落笔:此一战不可避免,太子的人先到,尽斩,母后的人,避开就是。他将纸条装好放出信鸽,小二的热水便来了。
宋瑾也舒服地沐浴一番,洗罢,她变出一套蓝紫色衣裙,想了想,衣服既是幻化出的,若是被法术所破,她岂不只有赤身裸体,可她此时身无分文……
宋瑾一直在司空齐玉门前徘徊,在小二疑惑的目光下,她踱了片刻,司空齐玉的房门开了,递出一个钱袋让她接去,随后又关上了门。宋瑾数了数,不多亦不少,若她花的快,只够她一日畅玩,若省吃俭用,也不足以花上两月,挑了挑眉,她便揣入怀中,放心地出了客栈。目睹这些动作的小二挠了挠脑袋,这女郎真可怜。
这个朝代社会风气是十分矛盾的,贵族子弟常举办性聚会,蓄养供人狎玩的美男子,他们常常傅粉,以女子之美为美,此时的男色在人们心目中胜于女色,凡大小氏族府中养些个娈童,已是常事,越是这般便越是风流,越是风流,便越为名士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