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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多想自己能说话,想问问他,她这个妻子在他眼底就这么不堪吗?
大伯母见状,立马道,“贱人!你爸妈出车祸死了,我们家好心收养你,你却到顾老夫人面前卖乖,蛊惑老夫人,逼得夕雪和寒城分开两年……如今我女儿好不容易怀上我的金孙,你却又把她推下去!”
陆夕语鼻尖酸得厉害,却始终没有掉一滴眼泪,而是拼命的摇头!
祖母是她的恩人,祖母也确实逼着寒城娶她,但她从来没蛊惑过祖母,更加没有害人!
她比划着手势,试图否认。
可大伯母根本不给她机会,立马道,“寒城,这可是你和夕雪的骨肉,她有多么期盼这个孩子,你是知道的,你别让她寒心啊……”
顾寒城脑海不由浮现那张温柔的脸,那抚摸着肚子满眼希翼的女人。
他发冷的看向陆夕语的孕肚。
只觉得碍眼。
顾寒城喉头一滚,嗓音里只剩下冷寒,
“我的孩子不能带有你这样人的基因。”
陆夕语大脑一片发麻,一种不好的预感攀上心头。
而他冰冷的唇只吐出两个字,“打掉。”
打掉……
打掉!
陆夕语耳膜发嗡,心口像是被人狠狠地剜了一刀,大股大股的冷风钻了进去。
这不光是她的孩子。
也是顾寒城的孩子,他为什么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陆夕雪有多么期盼她的孩子。
可谁又知道她又有多么渴望腹中的小生命!
她无父无母,因为车祸变成了哑巴,结婚两年,丈夫为了和小叔争夺家产,才妥协祖母的要求,同意娶她,可这两年连碰都不愿意碰她。
这个孩子还是顾寒城喝醉意外怀上的。
她多么期盼有个亲人,可他现在连她最后一点权力都要剥夺?
心里的那股痛,翻江倒海,几乎让她站不稳。
大伯母则露出小人得志的喜色,指挥几名保镖道,“抓住她!”
几个保镖将她团团围住,陆夕语无力挣脱,只能着急地抓住了顾寒城的手。
乞求他的怜悯。
她的泪水再也遏制不住,大颗大颗往下掉。
只能拼命地朝着他摇头,发出艰涩难听的声音。
顾寒城冷漠看着她满脸泪珠的脸,然后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
她的心渐渐沉没,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彻骨的寒!
那群保镖将她架上手术床。
她拼命地想要挣扎,却被牢牢地禁锢住,像是案板上的鱼。
她的眼泪四流,看着那立在人群中的顾寒城,心如死灰。
此刻,医生看不下去了,走了出来,面容严肃道,“顾先生,你确定要进行手术吗?陆小姐对于心理的治疗已经呈现好的趋势了,如果你将孩子打掉,恐怕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再说话了。”
顾寒城眼色微迟。
大伯母立马怒瞪医生,“她都把我女儿害成这样了,她凭什么生下这个孩子!”
医生哽住,转而继续道,“顾先生,你最好考虑清楚,陆小姐就算有错,这个孩子也是无辜的,你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总不能再失去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