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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止同行这一路,一是因为身体,二是我发现他也在往西走,所以便和他结伴而行了。
“说说你吧。”林止喝得醉醺醺的,举着酒瓶子问我。
我摩挲着酒杯。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的家在哪里,我还有没有家人,这些我都没有答案,我只知道我要往西走,去找种着桂花树的院子。”
我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竟然发现我的心比这酒还苦涩。
林止躺倒在凳子上,一只手枕在脑袋下面,另外一只手拿着酒瓶在空中胡乱飞舞。
含糊不清地说:“种着桂花树的院子吗?我帮你找。”
方不苟也在一边搭腔,“对,我们帮你找,找不到的话我就在这轻风小筑给你种一棵!”
阿芮靠在我身上,抱着我的手臂。
“姐姐,我们也可以是你的家人。”
我笑着摸摸她的脸,靠在她脑袋上,听着她开始哼唱家乡歌谣。
后来的每一天,林止仍然忙着他的事情,我猜想他可能还有一个身份是什么锄强扶弱的大侠,不然很难解释他这谜一般的作息,主要是看他的气质也不像作奸犯科的歹人。
而方不苟则每天带着阿芮出去行侠仗义,不然就在院子里吵得鸡飞狗跳,扬言要把珍珠大卸八块熬汤喝,因为阿芮总是半夜时分让珍珠爬上方不苟的床,把他吓得魂不归体。
他们俩总让我有一种我和林止带着两个孩子的错觉。
我有时去狗舍看看狗,有时方不苟让我跟着他学拳,强身健体。
真别说,这小子的拳法有点用,配上阿芮的药,我之前受的那些内伤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有时还能隐隐感觉到丹田有气流涌动。
虽然筋脉被封,但我所学的那些武功招式都是刻在脑子里的,我时时都会练一练,关键时刻大抵是能起一点震慑作用的。
然而这样美好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
一个夜晚,林止急匆匆从外面回来,告诉我们,该走了。
10.
“还记得在泗水城我被追杀那次吗?”
“那天我意外闯进了一个官员被刺杀的现场,本来想出手救下那个官员,但还是晚了一步,不仅没能救下他,还被杀手发现了行踪。”
“杀手的招式狠辣,每一下都是奔着毙命去的,我有些轻敌,躲闪不及被他刺了一剑,后来被赶到的你救下。”
“看他的行事风格,我猜测应该是专业的杀手,这一路我怕被他们追上,便每日出去巡查。”
“就在昨夜,我遇到了一个身形跟他极为相似的人,他没有发现我,我本想悄悄回来通知你们走,但很快我发现他的目标好像是这里。”
“所以我出手把他拦了下来,又将他引去了别处,赶忙回来通知你们。”
坐在出城的马车上,林止跟我道明缘由。
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冲着谁来的,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眼下我们先离开才是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