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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队长以审视的目光将青袍少年打量一番,脸上明明白白地露出不信任的神色,但做为大世家出身的护卫,他还是有几分应对本事,强忍着心里的不耐,问道:“不知小天师尊姓大名、师承何处?以前可做过驱邪之事?”
青袍少年木无表情地说道:“在下江明,没有师承,只是得了一本符书胡乱学了一些,以前也没做过驱邪之事,只帮家里镇过宅。”
所以镇宅,即是用灵符或者器物镇压院宅,这对一个家族来说是个极为重要的事情,一般只有新建家宅时,才会请高人出手镇宅,一旦做成就能镇压一族气运,十分重要。
所以护卫队长听江明说没做过驱邪的事,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但随即又听他说行过镇宅之事,又露出震惊之色,神色也变得恭敬起来,抱拳说道:“没想到小天师竟有如此能耐,贺某眼拙了,请恕罪。”说罢,他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我家公子就在客房里,请小天师移驾。”
江明轻轻点了点头,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对于护卫队长这样的人,却极为熟悉,明白该如何才能让他放行,所以他并没有说出,他家其中只有六七口人,并非什么大族。这种人家哪会请高人出手镇宅,一般都是随意搬块石头就搞定了。
江明倒背着手,走进了客房,贺队长已经先一步进了客房,与中年文士说清情况。江明走进去时,文士按下心里的诧异迎了出来,拱手说道:“有劳江天师,若能救醒我家七少爷,贺家定有重谢。”
重谢什么的,江明并不在意。他家虽然并非大富之家,但也不缺嚼用,此次出行虽然没带太多盘缠,但也有数十两之多,足够他一个人吃喝近年,根本不需要太多财物。
他淡淡一笑地说道:“此事还是容后再说,外邪入侵时间久了,对人有很大损伤。”
文士一听也急了,立即说道:“有请江天师。”
几人进了客房内房,那名贺家七公子,倒在床上毫无知觉,看起来像是熟睡,但额头上却显出一阵青气,使得整个额头变得铁青,这正是中邪的征兆。
没等江明发问,文士就说道:“昨夜我们在大堂用过酒菜回来还是好好的。早上醒来,我家公子迟迟不见出屋,我才与贺队长一起破门,当时公子就是这副模样,喊也喊不醒,我们找了镇上的吴大夫,他用了针刺等方法,同样没有丝毫效果,中邪之事也是他提出来的。”
江明轻轻点头,说道:“中邪之初症状并不明显,但时间一长额头就有青气,就像现在这样。如果长时间不驱除,即使事后救醒过来,也会对神智有一定损伤,轻则需要将养数月才能恢复,重则永久神思虚弱,精神不振。”
文士和贺队长闻言,都露出紧张之色,文士连忙说道:“江天师可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