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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现在还不能哭!白子矜狠狠将自己脸上的泪痕拭去,脑海中眩晕之感滚滚袭来,颤抖的双手拿起梳妆台上的剪刀,毫不犹豫的朝自己的手背上划去。手背上传来的疼痛之感稍稍减弱了脑海中的眩晕之感,撕下一片衣阙,简单包扎了下,虚浮无力朝外走。
刚至门口,却看到门外有两名婢女打扮的人在外守着,白子矜后退几步,猛然回头,环视着整个房间,朝内室走去。
内室中有大窗,且离得前门甚远,有了动静,前门的两个丫头也听不到。白子矜费力的将窗页打开,喘了几声粗气,爬上了窗户,脚下无力,又狠狠跌落在外侧,伤了脚腕。
白子矜将窗户关上,如今关键时刻,她不能留有一丝痕迹和意外,刚将窗户关上,就远远听见了前门屋外有说话的声音,白子矜顾不得其他,蹲下身子,将手中的剪刀狠狠朝着自己手臂刺去,鲜血染红了衣袖,但刺痛让她瞬间恢复了神智。观望四周,见不远处有个湖泊,湖泊旁有座假山,便一瘸一拐的向那假山走去,手中紧紧握着剪刀,藏身于假山内。
白子矜听着假山外的动静,一阵人群嘈杂之声,想来是那柳清为被人发现了,而自己若是再慢一步,这清白之身便没了。
青天白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前世的她,虽没有发生什么,但流言蜚语,清白就是这般没了的,而那柳清为已有妻室,自己嫁过去,只能为妾!
白子吟,你真是好谋算!
白子矜咬紧了牙关,身上的痛完全不及前世所受之一二,她只觉得头脑一阵发胀,胸口起伏不平,浑身发抖,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这是恨!
白子吟是谁?是白府的庶女,可在白府原配死后,其母宋安阳被扶正,庶女也变成了嫡女,而今日,正是宋安阳的母家宋国公府的寿辰。
白子矜脸颊上落下两行清泪,前世种种在眼前回转,不禁得又沉沉笑起来。
老天,连你都看我白子矜悲凉,可怜我吗?
嗒嗒的滴血声传来,被白子矜刺破的手臂处已染红了整个衣袖,将衣袖索性撕开了,咬牙包扎。
如今已入秋季,气候凉爽怡人,但白子矜却只觉得全身如置冰窖,全身放佛冻僵了一般,她也不知道在这假山中待了多久,低头看了看自己如今的情形,自嘲的笑笑,白子矜,枉你聪明一世,却被人逼到如此境地。
假山外忽传来一阵脚步声,白子矜撑着壁岩起身,悄悄探出头来,只见一轩昂男子的背影,腰间那白玉吊坠随着他的走动而一摇一摆,白子矜眯起了双眼,那吊坠好生眼熟,想了片刻,脑中闪现,心中一喜,捡起一小石块,朝那人扔去,刚好扔到那人后背上。
那人停下脚步,张望了下,又回过头来,那男子目光清朗,剑眉斜飞,器宇轩昂,一身正气,正略带惊讶的看着白子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