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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个月后,已经到二月,我可以自由移动了,我可以骑轮椅在医院走廊里走走逛逛了。他们还是原来样子,女人定时来喂我汤,男人晚上陪老人来看我一眼,老人总会走到外面去抽一口烟,女孩晚上陪在我身边,夜里也在,直到早上也在,只是没有了第一天看到我时的惊讶与兴奋,我的热度也逐渐低落了下去。一找到机会,我便扒着白衣女士或者他们询问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直没得到回复,直到我出院,又去了一个陌生却又感到莫名的熟悉感的房子里,他们也没对我透露什么。
我不能自己站起走动,但我的双手胳膊已经可以移动,我可以正常和他们一起吃饭,女孩总是不和我们一起,我有次询问他们到底是谁。
“我是你的妈妈,他是你的爸爸,这是你的爷爷,你是我们的孩子,你叫秋琛,这里是你的家。”女人说。
“那么,妈妈,那个女孩是谁?”我放下筷子,趴在桌子上,对她说。
“她是你的朋友。”妈妈说。
“我的朋友……”我嘀咕了一声。
后来我才知道,她根本不是我的简单的朋友。
我吃完了饭,妈妈带着我出去转了一圈,刚入春,积雪还未完全消融,我被裹在棉被里,看着路边的人们,我早已记不得他们,他们却总能熟悉地叫出我的名字,和我打招呼。我也出于礼貌地向他们招了招手,又缩了回去。天气还是乍凉,朔风与东风对吹着,不知何处热何处冷,我看了一圈,便要妈妈带我回去了。
下午,爷爷看着电视,爸爸妈妈都去上班了,我坐在阳台上晒着太阳。微微的光撒在我的肩膀上,暖意洒满了阳台,不知何时,我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陌生女孩坐在楼顶上,呆望着大地,她双腿悬空,我站在她身后,当时楼下有很多人,也有很多消防车,救护车和警车,我断定她是想要跳楼亲生,我便偷偷地向她靠近,她没有发现我,直到我快要抱住她时,她纵身一跃,我连忙跑前抱住她,却因为脚被铁线绊住失去平衡和一起掉了下去。在梦里,我使劲推开了她,让她完全落在安全垫上,而我因为推她,自己离开了安全垫的保护范围,从十楼高度掉了下来,头砸在了安全垫上,身体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我失去了知觉,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被一群人救了起来,而我还倒在血泊里,无法动弹。
梦醒了,爷爷早把电视关了,出去了,我还在阳台上。窗外鸟在叽叽喳喳地叫着,风吹着树叶发出飒飒的响声,树叶挡住了温暖的阳光,片片残阳,悲哀地乱成一气。
这时候,在我异常难受的阶段,女孩又到了我家里,坐过来陪着我,我问她自己的身世,她还是笑着摇摇头,扯开话题再陪我聊天。我更希望她能早点离开这里,好让我能在家里找找,有什么能唤起我过去记忆的东西。她很温柔地陪着我,我不解,只是一个朋友,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还是一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