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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何不叫他们出来?给我们引见引见?”武大嘿然笑道。
“夜色已深,他们这会儿怕是要去歇了,还是算了罢。”妇人笑笑,“我说客官,别光顾着说话,赶紧趁热乎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不急,不急......”
武大打了个哈哈,忽然冒出一句:“酒家,你这馒头,里面是人肉馅,还是猪肉馅?”
闻言,妇人脸色微变,但马上又对上一副笑脸:“客官休要取笑,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小店哪里敢做那昧良心的生意?这馒头里自然是用的猪肉馅。”
武大嘿嘿一笑:“孙二娘,在我兄弟二人面前玩虚头巴脑的这一套,忒有意思吗?”
妇人脸色彻底变了:“你认得奴家?”
“不认得。”
武大淡然一笑,接着好整以暇道:“实不相瞒,我武大在清河县和阳谷县,一贯做的就是炊饼买卖,你这馒头,我只消闻一闻气味,就知道里面不是猪肉馅,而是人肉馅。”
孙二娘知道瞒他不过,感觉多说无益,立即跳开,大声道:“小二,小三,都快给老娘出来!”
话音刚落,店门里跳出来两条膀大腰圆,袒胸露乳的汉子,手持棍棒,一副凶恶的模样。
武大和武松因为早有心理准备,是以并不慌张。
这时,孙二娘带着两个汉子,往武大和武松扑来。
武大正要起身,武松道:“哥哥,交给小弟!”
武大这才重新坐下。
武松随后迎上去,一刀挥退孙二娘,然后一记连环踢,将这两个汉子踹飞,倒地不起。
这时,孙二娘再次挥拳扑上。
武松顺势将她拳头握住,再往前一拉,孙二娘吃力不住,顿时往前栽倒在地。
武松趁机将她摁在地上。
孙二娘顿时慌神,哀求道:“好汉饶命!”
就在此时,不远处另一间茅草屋匆匆跑出一人,大声叫道:“好汉息怒,好汉息怒!”
武大循声望去,却见那人三十五六岁,一身白布衫,下面腿护膝,八搭麻鞋,腰系着缠袋,一派农夫模样。
他心中一动,马上便猜出此人的身份:菜园子张青。
想到这,他冲武松道:“二郎,放开孙二娘。”
武松这才放开孙二娘。
那人往武大武松先后磕头大谢。
“我要是猜的不错,你便是菜园子张青吧?”武大淡淡道。
“啊!好汉如何认得小人的?”那人惊呼道。
“你夫妻二人,一个母夜叉,一个菜园子,在此开门揖客,却不分青红皂白祸害过路客人,我早有耳闻,要认得你们又有何难?”武大沉声道。
张青和孙二娘恍然之余,面露羞惭。
好一会后,张青才愧道:“好汉有所不知,我这浑家干这勾当,也是无奈之举。”
“无奈之举?”
武大拍案而起,怒发冲冠,大声怒斥:“祸害无辜过路客人,竟是无奈之举?当我武大三岁小儿那般无知,好骗的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