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歌淡笑不答，“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究竟是谁这么恨我，连情蛊都用上了。否则，给秦修然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就算他敢，他也没这本事弄来情蛊。”
平沙道：“还能是谁，肯定是六小姐呗。”
落雁斥道：“平沙，慎言！主家的事情岂是我们能议论的？”
平沙：“我又没说错，六小姐本来就嫉妒咱们小姐。”
凤天歌挑了挑眉，“你说凤如馨？”
凤家树大根深，分支众多，族中的明争暗斗也不少。
凤天歌父亲早年战死，凤如馨父亲在家族中担任要职，她却因为资质不如凤天歌，便处处被凤天歌压一头，心中嫉恨也正常。
平沙虽然说话冲动，但显然心思通透。
凤天歌：“平沙你继续说。”
平沙：“家族试炼两年一次，六小姐比您大一岁，所以上次试炼她赶不上，这次的试炼，又得和您一块儿参加，有您在哪还有她什么事儿呢？她肯定最想除掉您。”
凤天歌听着，倏然笑了，“有道理。”
平沙：“小姐，若真是六小姐手笔，您打算怎么办？”
凤天歌：“当然得回去。”
落雁叹气：“可是长老他们现在都生气得很呢。”
凤天歌想起当初她执意要嫁给秦修然，软硬不吃。族中长老一气之下，说她如果一意孤行，便这一世都别再回凤家。
“再生气我也得回去。”凤天歌冷笑一声，“不然岂不是让凤如馨如愿了？”
落雁忧心忡忡道，“小姐，您是不是忘了家法这回事了？”
闻言，凤天歌表情一僵，小脸一垮。
*
外院柴房。
柳柔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地看着凤天歌，“小、小姐！”
凤天歌勾唇一笑，脚尖挑过一把瘸腿椅子，却坐得稳稳当当。
“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鬼迷心窍了，求您饶奴婢一次吧。”柳柔扑上来跪在了凤天歌面前。
凤天歌淡淡瞧着她，“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儿，按理说你不会有那么大胆子背叛我。”
柳柔一直不停说，“是奴婢鬼迷心窍了！”
“鬼迷心窍？”凤天歌淡笑道，“你素来胆怯，倘若不是有人向你保证过我没法追究你的过错，你绝不敢背叛我。你说是鬼迷心窍，那这个迷了你心窍的鬼……是谁？”
柳柔眼珠子转了转，还没开口。
凤天歌就摇了摇手指，“人牙子已经在后门等着了。柳柔，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想清楚了再答。”
听到人牙子三个字，柳柔抖如筛糠，她是入了奴籍的，卖身契就在凤天歌这里，只要凤天歌愿意，轻易就可以将她发卖了。
柳柔哆哆嗦嗦赶紧说道，“是六小姐的意思！她说只要奴婢听话，等您嫁过去了，姑爷就会帮奴婢脱了奴籍！”
凤天歌冷笑，“凤如馨倒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原主的命运里，原主放弃了所有家族资源，这些资源全倾斜到凤如馨头上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