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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怒火冲天地踹掉了脚上的小皮鞋,丢了发卡,又扯下耳朵上的银耳钉,摔在地上。银耳钉在地上跳了跳,就孤零零躺在那。
“谁稀罕!”
在她薅手上的木珠串时,花朝慵懒的开口:“轻点!这条木珠串可是当年我曾外祖的陪嫁,摔碎了,你赔得起吗?”
你赔得起吗?
赔得起吗?
吗?
黎芝的脑海里唯有这最后一句话,气得双眼里满是红血丝:“好,好得很!花朝你给我记住了。从今往后,你我就再不是朋友了!”
“求之不得!”
“你......?!!”
“现在,可以把我的手链还给我了吧?”
花朝伸出手,自己伸手从她手腕上抢过木珠串,捏在手心里,这才把那把纸扇,砸到了黎芝脸上:“承你吉言,我也不稀罕有你这样的朋友。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
滚出花家,她再也不要在自己家中看到她!
“好、好得很......花朝,你有种!——”
黎芝的脸被砸出了一个白印,指着她的鼻子,想骂,又不知道骂什么,怒气冲天踩着光脚丫子离开了。
花朝可没打算便宜了她:“别忘记了,你‘借走’的那些东西,都尽快给我还回来。否则,下一次我就到知青点去,和你慢慢清算了!”
反正,到时候丢脸的人又不是她,她才不怕!
黎芝脚下一踉跄,险些摔倒。
好不容易抓住路旁的小树站定,回过头来看她,那双眼不同于刚才的愤怒,反倒平静得很。
可平静的背后,却是浓郁的几乎要溢出眼眶的一抹杀机。
很快,她又回头离开了。
那一抹杀气,花朝自然没有错过。
摊开手,看着自己掌心处被指甲掐出来的深刻红痕,有些掐痕甚至有少许鲜血溢出,染红了那条重新拿回来的木珠手链。
她不但不难过,反倒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这次交锋,她总算搬回了一局。
黎芝在她身上吃了瘪,甚至对自己动了杀心,想必下一步,姓钱的也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说起这条手链,外形看上去朴实无华。每一颗都是比指节略小的木珠子,珠子上满是黑色的疤点。眼下就静静地躺在她手心里,散发着一股奇异的清郁香味儿。
也正是因为它是木珠子,即便在上面政策最紧张的那几年,这条手链依然得以保留下来。
可花朝却很看重它!
其一,是这条手链真的是她妈从曾外祖母手上,一辈辈传女不传男传下来的。
其二嘛,就是她在后来和黎芝闹翻后,也曾找黎芝讨要过这条木珠串。可黎芝借口丢了,想赔她一条珊瑚珠手串,被她拒绝了。
可后来,一次意外她再见到黎芝时,看到从保时捷驾驶室下来的她,手腕上带着的,可不正是自己的这条手串?
她气红了眼,当场冲上去和她辩论、抢夺,却反倒被对方送进了警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