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维川的声音，苏雪岑擦干眼泪。
只能期待下一次再见。
“所以，别哭。”
在苏雪岑怔愣的目光中，只见顾维川抬手，准确无误的触碰到她的眼角。
一瞬间，苏雪岑只觉得周围都失去了声音。
她忘记流泪，怔愣开口：“你……能看到我？”
顾维川点点头，承认了：“不止能看到，还能听到。”
“就算是幻觉，我也认了，岑岑，不管你以什么形式存在我身边，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苏雪岑回忆起从住院以来，顾维川的表现。
好像能看见自己的样子，原来不是自己的错觉。
原来以为自己变成这样，已经是最神奇的事情了。
良久，苏雪岑憋出一句：“不是幻觉。”
抬头，就见顾维川似乎在认真的注视着她，在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苏雪岑继续说：“我从你起参加我葬礼那天，就一直跟在你身边，这些日子以来，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
顾维川一听她从很久之前就在他身边，深邃的眼眸绽放出一抹亮光。
“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苏雪岑冷冷勾唇，残忍打断他的幻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跟在你身边，但绝对不是因为想你。”
顾维川眼底划过一抹失落：“岑岑，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生我的气？”
“我难道不该生气吗？”
不止恢复记忆就想和她分手，和前女友暧昧不清，还对前女友的话言听计从，对她的报名表做手脚。
一桩桩一件件。
失望都是一点点累积起来的。
越说，苏雪岑心中就升腾起一股怒意，生气的瞪着他。
顾维川被她瞪，蓦然，勾唇笑了。
眼前的苏雪岑，生气勃勃，真好。
苏雪岑瞪着他：“看我生气，很好笑吗？”
“我开心，岑岑。”顾维川话锋一转，“除去我和赵卉的事情，还有什么事情我惹你生气了吗？告诉我，好不好，我会改。”
看着他这样，苏雪岑一噎。
其实在两人相处当中，她就发现了，顾维川冷漠直男。
而她又不喜欢示弱。
在生活中，她并不缺爱，所以纵使她爱顾维川，后来也选择了分手。
“你们看，这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是不是有病啊？”
就在这时，周边传来议论声。
顾维川和苏雪岑才注意到，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聚集了好几个路人的围观。
皆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顾维川。
“赶紧回去吧。”苏雪岑顺势转身，不想再和顾维川争吵。
两人赶紧离开。
苏雪岑自从知道顾维川能看到自己后，就不如以往那么自在了。
她总会和顾维川相隔最远距离。
可顾维川发现，只要他往自己反方向走一步，她就会被拉回他身边。
他就像上瘾一般，屡试不爽。
苏雪岑也放弃了挣扎。
晚上，顾维川躺在床上，看着床前的苏雪岑：“有你陪在身边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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