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送衣服的人在哪里？”
“是803的客人。”
我起身收拾好自己，走向对面的包厢。
不出意外的，里面坐着的是程晟。
程晟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轻笑。
我读懂了他眼中的嘲讽，耸了耸肩，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
“我帮了你，你连声谢谢都不会说的？”
程晟对我的反应有些许不满。
我知道他在期盼什么画面，但我注定是满足不了的。
我将烟圈喷在他的脸上。
“你这个人，从来不平白无故的做好事，突然帮我，肯定是有目的的，有目的就是交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谢谢？”
程晟被呛得咳嗽了好一阵子，看我的眼神也带了些不满。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你想清楚了，叫我说一句谢谢容易，但你之后想让我帮忙做什么事情，可就不一定了哈。”
程晟抿了抿唇，千年的狐狸果然是不一样，很快他就调整好了心态。
“行，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计较。不过，这样的日子你真的甘心吗？”
我知道，程晟这是想和许青飞宫斗，却又不敢正面刚，想拉着我做出头鸟。
我在他们眼里，行为低贱也就算了，怎么，智商也这么蠢的吗？
“程晟，你看过替身上位的霸总小说吗？”
程晟被我一句话问的有些莫名其妙。
小小的眼睛里，大大的疑惑。
“你知道替身上位一般要什么条件吗？”
见我一直兜兜转转，程晟脸上露出些许不耐烦，但仍然压抑着自己。
“嗯？有话直接说就行。”
“替身上位，得白月光先作死啊。他们现在不说如胶似漆，但也是刚刚公开的蜜月期，我上赶着去打扰，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程晟默了默，应当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那如果他们一直这样蜜月期下去，你还上不上位了？你就甘心这样一辈子做见不得光的替身吗？”
我灭了手里的烟轻轻笑了一下。
“这有什么甘心不甘心的？在你心里我这样低贱的人不就是你们的玩物吗？你们理所应当的这么以为，却还要我带着不甘心，是不是有些过分？况且起初我是有些不愿意的，但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该放下的已经放下了，该得到的也得到了。”
其实我从没有放下。
只不过我不能让程晟看出端倪来。
他想利用我就要做好被我利用的打算，我可不愿再被他也拿捏着。
“还有我建议你也悠着点。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没有心急。我只是想看热闹而已。”
程晟兀自嘴硬着。
他的小心思，虽然算不上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至少是瞒不过我的。
不过他如今想要留点面子，我便也没有拆穿。
他对我还有用。
“行，行行，你想看热闹，但是最好不要把我拉下水，否则的话我发起疯来你也讨不了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