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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去!”陆风嗤笑一声,“你连婚书都没有,拿什么告?就算告了,你以为皇家颜面是什么?你但凡走进官府说出这件事,就别想活着出来。”
陆风得意地勾起唇角,满目得势后的嚣张。
“我再提醒你一句,我现在就是官,你告的状要是能传到圣上耳朵里,算我陆风无能!”
宁青竹踉跄一步,后背贴在墙上,透骨寒凉。
她究竟招惹了个什么东西!
陆风又轻轻抱住宁青竹,安抚她:“竹竹,你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滚!”宁青竹狠狠推开陆风,咬牙切齿:“我就算跟条狗,也不会跟你!”
把他跟狗比?
陆风沉下脸,耐心耗尽,警告道:“竹竹,伯父勾结官员、偷逃税款的确凿证据都在我手上,判轻判重全看我心情,你自个儿好好掂量掂量!”
说着,一甩衣袖,把宁青竹留在原地吹冷风。
宁青竹心脏紧紧揪在一起,终于意识到陆风不是闹着玩的,他真的下得了手。
深夜,宁青竹才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宁母赶紧上来问情况。
宁青竹失神地喃喃:“他说,我给他当外室,他就放了父亲。”
宁母闻言一愣,随后破口大骂。
“不要脸的东西,把我们宁家当什么,我真是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骂过之后,宁母抱住宁青竹,哭泣道:“竹竹,你要救你父亲啊,他要是没了,我们这个家就垮了。”
宁青竹泪盈于睫,一时不知该怎么救?她不可能去给陆风当外室的!
翌日,官府又来人,说是有了偷税的新证据,把宁家的酒馆以及后院的住宅统统封了。
宁青竹和宁母被赶了出去。
红红的日头下,宁青竹遍体生寒,她心里清楚,她斗不过陆风的。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陆风是官,她是民。
好在,宁家刚来京城的时候,买过一间小院,母女二人只好来到小院暂住。
刘芳哭了一整天,一开始骂陆风不是人,后来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宁青竹找了陆风这个魔头,要害得宁家家破人亡。
宁青竹心里针扎一样的疼。
傍晚,荣华阁的小厮竟找到了小院来,让宁青竹送酒去。
宁青竹心烦极了,抱歉道:“我家酒馆被封了,暂时没办法给各位公子送酒了。”
小厮浅笑,“公子们说要喝你送的酒,那就一定要喝到的。”
宁青竹恍然明白:是宁青竹送的酒,而不是宁家的酒。
想到那个丰神俊朗、高高在上的男人,宁青竹猛地捏紧了拳头,她对付不了陆风,不代表别人也不能。
“好,但是今天可能要晚一点,我需要准备一下。”
“没关系,公子们要玩到午夜,等的起。”
宁青竹给小厮沏茶,让他休息会儿,自己则来到后墙的桃树下,刨出多年前她藏在这里的几坛桃花酒。
拂去尘埃,打开盖子,香气扑面而来,宁青竹放下心,把酒备好,然后去了隔壁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