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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皇,你说一百年后,我们在哪?在做什么?我猜那个时候你已经飞天成神,至于我嘛,我肯定已经是大魔王了哈哈哈……"
"无聊。"
"哈?你说谁无聊?"
"天神。"
"嘘,"降樱故作认真地把手扑到九歌脸上,"抬头三尺有神明,别被上面那些家伙听见。"
九歌不说话,眼睛幽幽地看着他。
降樱见捉弄不成,扫兴地甩手坐到一边,端起脚边的酒瓶,咕噜咕噜又干了一瓶。
"那你想做什么?"降樱问。
"此时,此刻,此地……"此人。
"就这?"
"嗯。"
"九哥哥,你莫不是喝醉了?"降樱一脸微醺地捧着九歌的脸,眼神接近痴呆。
见九歌又不说话,降樱豪爽地又一甩手,赤红长衣在风中飞舞,搅拌着月光的颜色。
"好,一百年后,此时此刻此地……啊啊。"
嘭。
客栈掌柜地冒出头来,"谁,谁在我家房顶……房檐下?"
"一百年后,我带着樱花酿,在这等你……"降樱用最后清醒的意识迷糊地说。
她的身体迷迷糊糊地起伏着,身前感受到一片温热,鼻息间传来一阵熟悉的松木的清香,那是她最喜欢的味道了,下意识的将脸蹭到那人颈间去。
隐隐约约,他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回着,"嗯。"
……
荒泽
岭南荒泽之下的伏魔柱上,一道窈窕又英气的黑影浑身缚满了又大又粗的红色赤炼,那赤炼上,生生不息地蔓延着如她额间燃烧的朱砂一般的红色火焰,只要她稍稍挣扎,便会火焰蚀骨,痛不欲生。
这一幕,见者生惧,可当事人却面色平和,一双桃花眼满是无聊地盯着上方封印透过来的微光。
这时,看守的地狱鸟,又叼着一只死掉的兔子丢到男装打扮的降樱面前,随后在她头顶上盘旋了两圈,又哇哇地叫了两声。
"拿开。"降樱不耐烦地把那兔子踢得老远。
然后一阵听令哐啷的声音传来,赤炼上的火又烧的旺了一些。
地狱鸟拍了两下翅膀,化为一个小人。
小人默不作声地把兔子捡回来,坐在降樱跟前,就着赤炼上的火烤兔肉。
降樱嗅了嗅,好香。
"大鸟,我要那只前腿。"
小人默不作声,微不可擦地往后挪了挪。
"我错了。"降樱咽了咽口水。
小人拔了一根兔腿,递到降樱嘴边。
"好吃,要是能加点盐,还有孜然……"
"你能不能有点被封印的自觉?我一个看守的,天天要面对着你这些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不说,还要给你吃兔腿,我容易吗我?……"
"不容易不容易,辛苦了辛苦了……"
"哼。"
"大鸟,你放心,再过几年,我就不麻烦你了。"
"又来了,这是玄帝设下的封印,你是不可能出去的。"
"我必须出去。"
"为何?"
为何?为了自己的灭族之仇?为了自己所受冤屈?还是,为了那一个模模糊糊的,百年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