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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我是此时突然激动起来的,与之前想与齐佳叫板的心境更真诚。我很想抓住电话那头的人,中间的连线虽然飘渺,但是传递着一种遥远的不确切但又真实的突发的迷恋。我咽了一下,不让对方感觉地换了一口气道:“可以。我想试试。”
对方也舒了一口气,明显地轻松地说:“好,明天下午我们一起开个会,分配一下工作,在电教室大楼102室。两点半,好吗?”
我回答道:“我知道了。”
他没有挂断,我也就继续握着话筒。他接着说:“我,到你们寝室来接你?”
正常的我总是要逞强说不需要的,不过这时的我已经不太正常了:“好的。”好象挺理所当然的。
他再说:“再见。”我才放下话筒。
我按住我的心口,心跳得还满厉害的,这与我对自己的认知也有一些差距。理想中的自己对这种事也是游刃有余的。另一方面又纠结着他到底是真心愿意来接我的还是只是客套话。应该是真心的吧?不然他可以安排其他组员来嘛。作为一个公主病甚的公主,自信就是这么强大。
第二天下午二点十五分程浩到寝室来接我的时候,室友们睁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他非常自然地推着我的轮椅出去。他跟她们打招呼的时候她们都楞在那里没有反应。
齐佳的眼神像是要挤出冰刀来,充满怨毒。不过我们的尴尬不过两天,然后她就原谅我了。
通过这件事我真切了解到齐佳是一个可爱善良的姑娘,她下意识地觉得是我抢走了她潜在的男朋友,应该恨我。不过她又很容易想得通,觉得我并不欠她。
在我和程浩正式交往的初期,她每每见到程浩还有一点腼腆。后来也就自若了。
这真是太有意思了。我怀着研究地心态观察和分析着我和齐佳的心理状态。
因着我的病,凡事不好意思自己登台,我就像一直在幕后观察人们演戏的旁观者一样。偶尔自己上一次台,才觉得这么好玩,便又贪耍下不了台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也是一种病。看来身体的病会带来许多精神方面的病。
程浩一点不顾忌别人的眼光,反而很享受我们的关系。因为如我所料,我虽然并不是他的第一个女友,但是我一定是最帮他吸睛的女友。
刚开始的那一段时光,我们都过得十分兴头。我竭尽全力又发自真心地在扮演一个崇拜他的小女子,而他也不遗余力地炫技炫艺,一定要全方位完整地攻占我内心的每一个角落。说真的,那时我们对彼此都很满意。我尚余的一点保留也在他展示了他的书法后彻底放下。
在我们讨论完了宣传案后,有同学建议制作一幅大型山水作背景,然后点题的“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十四个大字逐个显现。在大家强烈要求下,程浩承担了题字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