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也别太难过了,气大伤身。权家都压在你的身上,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要漠泽哥哥怎么办啊?暖溪也会伤心的。”
凝重的空气里,袁暖溪安慰的声音反倒显得突兀,这一次,庆芯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继续说道:“呵,你以为真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吗?漠泽的孩子,关系到的是权家财产的继承。小地方出来的人到底见识少,你任性的时候考虑过我说的这些吗?恐怕你只顾着享福了吧?让你来顾全大局,真是做梦!”
锦素紧攥着拳头,骨节发青。
顾全大局?早在结婚前,她就做了婚前财产公正,被迫和权漠泽签了协议,就算有一天她们离婚,她也不能拿权家一分一厘的财产。总归她嫁给权漠泽也不是图他的财产,签了就签了,她毫无怨言。可是现在,他们却要她来顾全大局?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锦素的眉头紧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句话,“孩子的事情,我只是暂时没有,又不是以后一直都没有。妈你这么说,难道还要漠泽去外面找女人生一个吗?”
“你!”
“锦素!”还不等庆芯再说什么,权漠泽沉声打断,“别再说了,妈不可能这么做,快给妈道歉。”
锦素目光锐利的扫过袁暖溪,心底冷笑了一声。都把人领到家里来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袁暖溪对他的心思昭然若揭,庆芯总带她来家里,这意思还需要明说?
锦素迎上权漠泽的目光,却看见他眼底的隐忍,她咬了咬下唇,“我没错,我不会道歉。”
话音刚落,锦素就转身上楼,一点余地都不留。
权漠泽有些头疼,锦素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庆芯也是个女强人,总的来说,她们两个的性子太像,让谁认输都不可能。可是他身为儿子,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母亲给别人低头?
袁晓溪撇嘴,“哎,锦素这是怎么了?要她道个歉也不会少块肉,耍什么脾气?”
权漠泽脸色一沉,“袁小姐,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就别在这里评头论足了。”
“漠泽,你这又是做什么?怎么说暖溪也是客人,你有气也别往她身上撒!我看你跟锦素在一起待久了,家教礼仪都丢没了,也被她带出了一身野气是不是?”
袁暖溪垂着头,声音柔软,似乎是真的在自责,“阿姨,不怪漠泽哥,是我多嘴了。”
权漠泽眼里闪过一抹厌恶,却碍着庆芯在场,没有多说。
“漠泽,今天暖溪也在这儿,我就不说太难听的了。现在还只是个开始,以后你们俩之间的矛盾会越来越多,我话可摆在这里,漠泽,你好好考虑。”庆芯语重心长,声音不容置疑。
从锦素跟权漠泽结婚的第一天起庆芯就对她不满意,权家一直讲究门当户对,一个渔村出来的野姑娘,没权没势没背景,她拿什么配权漠泽?根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怎么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