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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衾看着他眼中熟悉的笑意,不知这位爷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说笑道:“您不给我透些口风,叫我如何陪您演?万一演砸了……”
“嗯……那你算是个看戏的,就别演了罢!”
他细想了阵,认真道,“这样,我还有个法子!来江南前,带了样东西……待会吃完了早饭……”
他亲昵地凑在温衾耳边,低声说着他的计划。
“面来咯!”
面条一上桌,他拎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浑无半分尊贵矜持的模样。
温衾掩面……要不是他长得好看,她还真不想承认他是自己的主子。
他刚吃完了,便听见府衙门前传来官差回府的声响……似乎正是方才码头上的那一批人。
等府衙中恢复了平静,他才擦了擦嘴,慢悠悠地起身,慢悠悠地走到衙门前。
这刺史府门前繁华热闹,守卫也不是松懈的。一看到有人走了过来,立即拦了下来,中气十足地喝道:“来者何人?”
“常尔玉。”他的声音比两个守卫更是清亮。
两个衙守并未听说过这个名号。
他一晃衣袖,掏出一卷明黄卷轴:“奉圣谕,代天巡牧!尔等见圣旨,还不跪下?”
他说这话时,剑眉上挑,薄唇微抿,不怒自威,看着倒真有几分上位者的模样。
衙守被他的气势震住,信以为真,慌张跪下,忙不迭地磕头请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大人驾到……”
这么小的一个少年人,看着便是像来扬州城玩票的世家纨绔,没想到,竟是钦差大臣!
若他不发话,任谁也猜不出来呀!
“起来吧!你们刺史大人呢?”他有些不耐,蹙眉问道。
“是,是是是……这便去请!”
不多时,一个身穿四品绯红官服的中年人大步出来,站在门口,四下张望了一阵,回头斥责两名守卫:“钦差大人呢?”
两名衙守头也不敢抬:“您面前的这位,便是了……”
声如蚊呐。
他这才看见常尔玉手中的圣旨,也顾不上以这位的年纪是不是能担“钦差”之职了,慌忙跪了下去,连官袍都没来得及掀起。
常尔玉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打开卷轴,熟门熟路地念道:“扬州刺史府衙,衙下僚众,恭迎圣谕……”
“臣、臣,恭……恭候圣旨。”
常尔玉顿了顿,暗笑这人色厉内荏,竟怕成这样,待压抑了笑意,才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无中生有: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今恩科将毕,三甲未定。私以为,不察民意者,不可为官。特擢进士前三甲为九州黜置使,提调九州百国政事要务,代朕巡狩,体察民情。钦此。”
扬州刺史听闻这只是个没有实职、甚至尚未入编的进士,心里的大石落了地,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样的圣旨往往是不需要交给当地父母官的,常尔玉收好圣旨,才将刺史扶起来,笑得天真无邪:“我不过是个才考上进士的孩子,得了这么大的职权,心中不安、不知所措得很!这几日留在扬州,还指望大人多照拂我一二,若我行事有不妥之处,还望大人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