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师邑宣泄完火气,药效渐褪去,他望着仍趴在桌子上的“兄嫂”,一时间愧疚不已。
而苗情仍一动不动,不知是在刚才的动静中已经醒了,却羞于见人,依旧装昏。
郑氏听闻消息后,兴师动众地率人来捉奸时,腌臜事已到尾声。
家丁猝不及防,拿棍子挑开帷幔冲进去时,正好看见仲师邑系好裤子,拿起散落的衣裳,往苗清身上盖的一幕。
虽隔得远,可仍能看出,两个人上半身赤条条,“将军夫人”背对着她们,美背虽被外衣遮住,可遮住的部分风光如何、又是如何腌臜不堪入目,更令人浮想联翩。
这时,已经有眼尖的认出仲师邑来,指着他,不确定地问郑氏:
“那是令公子吧?”
郑氏面色瞬间铁青,先在心里狠狠地把苗清骂上一通,骂她不知分寸,竟敢把世子牵扯进来。
别人都认出了,她安能认不出自己的亲儿子?
“你们在干什么?”
郑氏原先的计划是,在自己邀请这些嘴碎的夫人来家里打牌吃茶的时候,下人“恰巧”撞破沈慈和下人苟且,于是她令人捉赃,在众夫人面前,大肆折辱沈慈一番后,把问题丢给仲师槊。
沈慈是个傻子,明眼人都知道,她和下人苟合,一定是被哄骗,仲师槊把她赶出家门不是;不做惩罚也不是。
无论他怎么做、做什么,都少不了被人议论、成为饭前茶后的谈资、笑柄;他名声一损,和师邑争夺家产,势必要受到影响。
可现在,好好的一副如意算盘,全被苗清这头蠢猪给打乱了!
郑氏怒气冲冲地跨上走廊,大步朝湖心亭里走,到了跟前,先狠狠地朝仲师邑脸上甩两巴掌,怒斥:
“混账!”
这一巴掌,彻底把仲师邑给扇醒。
他懵逼地看着外头乌泱泱的这群人,开口想要解释,可刚开口,话都没说出口,就被郑氏打断:
“把世子带回去!”
“真没想到啊,和沈慈苟且的人,竟然是仲师邑。”
郑氏一走,这些夫人也不顾忌旁边还有齐王府的下人在,小声议论,“齐王府也真够热闹的,之前兄娶弟妻,现在又弟戏兄嫂。”
“俩人光天化日之下干这事,还真是不害臊,也不怕人撞见。”
“在自个家,怕什么?”先说话的那名夫人使劲盯着湖心亭里的动静,“这也就是下人不识趣,在咱们来做客的时候,不小心让咱们撞见了,要不然,把下人的嘴一封,家丑彻底封死在这个院里,谁能知道?”
哪个大宅院里,还没有几件不为人知的腌臜事呢,这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
“不过也难怪,平南侯府的这位嫡小姐人虽傻,长得却漂亮得很,仲师邑对她动心,也不奇怪,但他大胆,委实也是忒大胆了些。”
夫人们七嘴八舌议论间,仲师邑已经被郑氏恼火地使唤下人,把他给往外押了,沈慈看着他马上就要被人带走,有些坐不住了,焦急地四下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