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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那句话在我心里扎根,我努力的学习,十七岁时终于考上了外地的一所大学,我以为我终于解脱了,可是却不知道,这一切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三天前,本该在外地大学里上课的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说父亲他病重,想见见我。
我念父心切,请了假回了家里,可是进入院子里看到的却是父亲精神十足的在那棵老柳树下下着棋。
看到我回来,也不过抬眼看了看说了一句:“回来了?”
然后妈妈就从屋子里走出来,也不说话,只是拉着我进了屋子里,说父亲的身体已经好了,既然我回来了,就在家里住几天吧,反正请了假。
我感觉哪里不对,可是却也无从猜想,安了心想着在家里住两天。
在这两天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去买了好多白锦布,还有着一套的古式的红色嫁衣,我好奇的去问,母亲告诉我说是我的堂姐要嫁人了,给她买的嫁衣。
这是一个充满了漏洞的借口,可是我却全然的没有怀疑,因为我想我才十八岁,不可能嫁人,而且弟弟还小,也不娶媳妇。
可是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因为母亲根本就不让我出门,在院子里乘凉的我,看到村子里的叔叔阿姨,隔着矮矮的院墙,打一声招呼,却发现她们看我的眼神就跟看到瘟神一样,带着惊恐转身就跑。
我细心的发现,自从我回来了以后,所有村子里的人对我们家都是一种退避三舍的感觉。
问母亲,母亲却不说话。
而这一切,都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我见到了我的堂姐叶安心,从她的嘴里,我才知道了真相。
我依旧站在院子里乘凉,思虑着这几天的事情,父母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而这时我听到有人叫我们抬起头看去,是我的堂姐叶安心。
“堂姐,你怎么来了?”
我很好奇的问道,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对我退避三舍,而我这个以前处的还算好的堂姐也不曾来过,现在突然来了,还叫着我。
“安然,你…”堂姐站在门口,想要进来却又收回了脚,脸上满是复杂,还有毫不掩饰的心疼。
我起身走到门口,欢喜的看着堂姐撒娇道:“堂姐,进来坐,我妈都不让我出门,弟弟也不在,也没人跟我玩,无聊死了!”
“安然,你不是正上学吗?怎么回来了,家里也没有事,快点回学校去吧!”
堂姐眉间有着一丝莫名的焦急,却没有进院子里。
十八岁的我早已懂事,还有人情世故,从堂姐的话里,我听的出来,她是在告诉我让我离开,快点离开。
“堂姐,我爸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此时的我再愚钝,也感觉到了许多不对。
“安然,走吧,快点离开,再不走就走不了!”
堂姐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突然的红了,带着一丝哭腔。
我脊背一凉,想到了八年前的那个晚上,那个被我刻意忘记的那个晚上,爷爷说:“安然,十八岁以前一定要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