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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翊身材高大,宋安七被他的大衣裹得严严实实,连根头发丝都看不见。
这里张柏看不出情况,他又偏头往房间里看。
陆子翊回头也看了一眼,房间中央还有一大片的血,趴在地板上的男人左边背上插着一把刀,想来已经是死了。
陆子翊转身往电梯方向走,张柏锁好了门紧跟过去,“陆先生,救护车已经到楼下了,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我们两个探员会跟在你们旁边……而且、而且这个……这下班的点儿,这警车开前头,尽快到医院救治。
”“哈——”陆子翊嘴角弯起,清贵的眼撩起一个清浅的弧度,满眼都是嗤笑,“你费心了。
”尴尬的氛围,张柏往警服兜里掏了一下。
这位身经百战的刑警队队长,在戒烟刚好满一百天的日子上,忽然忍不住想抽一根。
原本出警前他还在抱怨,只是失联十个小时,还构不成立案的标准,竟然要全城出动。
谁想得到,最后竟然发现命案。
第一时间汇报回去,上头又特意叮嘱,一切按正常流程来该怎么办怎么办。
不过,千万别得罪了陆家这尊大神,别又起冲突让眼看到手的升职又泡汤。
难就难在这一个不过。
谁都知道有钱人最难伺候,更何况,陆家绝不是一般的有钱人。
陆家少爷的妻子出现在命案现场,房门紧锁,就她和被害人在,两人都是一身的血。
张柏无声地叹了口气,多年办案的直觉告诉他,这案子不简单。
宋安七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她睁开眼,想要揉一揉胀痛的额头,抬手的动作因为手背传来尖锐的疼痛而停顿了。
她茫然地微抬起身子,把四周看了一遍。
床的上方,悬挂空中的点滴,缓慢而无声地顺着细管子往下淌。
柔软的阳光紧密地爬在覆着轻纱的落地窗前,靠窗方桌上鲜花的香气冲淡了消毒药水的味道。
她在医院里。
她怎么会在医院里?宋安七偏过头,看见坐在床边穿着警服的女人,终于想起了些什么的时候,病房外响起一个女人傲慢的声音。
“钟虎,我知道你听老三的话,是条忠心的狗。
可是你也不要忘记了,老三念书那些年发善心施舍你们一家老小的是谁。
你现在马上把门打开,我要见见我们陆家的好儿媳。
”回应她的是无声的寂静,片刻后,女人开始讲电话。
“子翊,安七流产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家里?她大着肚子一个人跑那破地方……”病房里,女民警尴尬又包含同情地与宋安七对视,站起来,“我去把门关——”宋安七抿着欠缺血色的唇,微笑着摇了摇头。
蜷缩在被子里的左手,无意识地抚上小腹。
不知是生理还是心理,忽然就觉得有些疼了。
好在,外面很快就安静了。
女民警又坐下去,低下头开始传简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