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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截断话头,头微微看向窗外,做想象状。
我热切拉住他的手,目光坚毅自信:“陛下,臣妾想通了,知识是永无止境的,臣妾要用心学习,不辜负爹娘的厚望!”
帝王或许是为我如玄铁般坚毅的目光感到满意,微微颔首,未言一语,负手离开了冷宫。
我含泪送别,突然发现那雪白的刺眼的龙腰带还被我拽在手心。
看着帝王修长的背影散发着光明与希望,我也不忍心冲上去破坏氛围,只能心里默默地期望陛下的裤子撑住。
九
玉儿监督我背诵诗文是我最欢喜的事,她念前一句,我接后一句。
想来在冷宫莫约晚上背书睡得太晚了,现下天也已经入秋,寒气渐袭,日子长久下来,我只感觉最近晨起的时候脑子里像塞了棉花,迷迷糊糊又卧回榻上,眠至晌午。
耳畔似乎听到了细微的声音:“垂死病中惊坐起……”
我唰的掀开被子坐起身,答道:“扶摇直上九万里!”
坐在我床沿的帝王俯身用手背试了试我的额头,叹气摇头道:“可惜了,已经救不回来了。”
玉儿在旁边马上语泪聚下:“娘娘——”
等一下等一下!本宫还没薨呢!
十
皇帝老儿今天穿了一身青白长袍又坠了串白水晶,折着这秋日的日光,闪得我快目盲了。
我缓过神,撑着腰躺回被窝,碎碎念道:“是陛下来了啊,我道是谁呢?”
他道:“那爱妃以为是谁?”
我揉着太阳穴道:“臣妾以为是白无常来对暗号勾魂呢。”
他道:“爱妃念书用功,染病不宜长久卧床,孤赦爱妃出冷宫走走,去其他妃子那里借阅笔记,便不用忧心跟不上课业。”
玉儿道:“娘娘如若身体不爽快无法入眠,可以数羊助眠。”
我翻了个身平躺着,咳嗽了几声道:“如今数羊对于本宫的睡眠没多大的作用了。”
帝王那张万年不变的俏脸出现在我的正上方,毫无感情的道:“那爱妃都怎样入睡呢?”
我闭着眼睛小声默念:“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钠镁铝硅磷,硫氯氩钾钙……”
我背着我的入眠秘诀很快就进入了美梦之中,所以我没有有幸目睹那万年面摊的帝王不同往日的勾了勾嘴角,笑了。
十一
我是被闷醒的。
就算是闭着眼睛,我也能感觉到眼皮都挡不住的一阵金光,我把眼皮掀起来一个缝:“哇,金色传说!”
一身金色龙袍的帝王庄严的被一片金光簇拥着,宝相庄严,周身散发着一股成佛的辉光。让我差点以为我上了西天。
玉儿站在旁边道:“这是陛下命人搬来的火炉和绸面被子,火炉是融金的,被子是绸缎面织了金丝加了紫棉的。”
我心里一喜,赶紧道:“臣妾谢……”
帝王道:“风寒好了之后记得给孤搬回去。”
我扶着床榻起身的手软了下去,恹恹道:“哦,臣妾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