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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声音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不屑地开口嘲讽我。
我不傻,这个屋子里没有人看得见他。如果他执意要羞辱我,那我叫醒室友们,他并不会放过我,那么她们只会看到一个放荡的我,即便我说我身上有个人她们也不会相信,毕竟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想要自救,我必须想别的办法。
我灵机一动:“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应该知道的,为了孩子你不能动我。”
“本座的孩子,可没这么脆弱。”
他似乎是在惩罚我用五帝钱防备他的事情,这一夜对我极尽折磨。
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绝对不会!
强烈的恨支撑着我一直到他结束。我感觉到身上瞬间轻了不少,胳膊也可以动弹了,就猜到他可能已经走了。
我试探着问:“你还在吗?”
本来以为不会得到回答的,没想到他很快接口道:“怎么?舍不得本座?”
我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赤裸又浑身青紫的身体:“你到底是谁?我们都已经这样了,你总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吧?”
那声音渐渐飘远:“回去问你爹吧,可爱的小娘子。”
屋内彻骨的寒意消失,地面上的水渍脚印也干了。看来这回他应该是真的走了。
我一夜瞪着眼睛流泪到天亮。
我不知道该难过是我爸爸拿我作为代价去借命,还是难过自己竟然被一只鬼一次次强占,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第二天室友们起来上课,一边收拾一边闲聊。晓彩靠着床头画眉:“昨晚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我迷迷糊糊好像听到有人叫床?没想到我们这里还有这么浪的女生啊!”
另一个室友阮小雅回答:“我好像也听见了,我还以为我自己做春梦呢。”
闫梦玲坏笑道:“就你最骚,天天想着做春梦!哈哈哈哈哈!”
“咋的?难道你不想男人吗?是谁昨天跟游戏里的男的聊骚来着?”
她们很快打闹在一起。我背对着她们躺着,羞耻让我早哭干的眼里又流出泪来。
她们一定想不到,半夜发出那种淫荡声音的是宿舍里一向最正经的我。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擦干眼泪转过身,室友林静如担心地看着我:“依依,你好点了吗?”
我挤出一个笑:“我没事,就是肚子还不舒服。”
林静如说:“那我中午回来给你带饭?你想吃点什么?要不带点粥吧,养胃。”
我摇摇头:“不用了,我吃不下。谢谢你啊静如。”
她们叮嘱了我几句,就都去上课了,宿舍里很快安静下来。
我爬起来,拿出了昨天宋易海给我的鬼见愁,仔细端详起来。
还好昨晚“他”只扔了我的五帝钱,没有发现这个东西。
我有点犹豫,如果我真的打掉了我肚子里这个鬼东西,“他”会不会生气?更变本加厉地迫害我?
可我也不能就这么任由这个鬼东西在我肚子里慢慢生长吧?到时候我要怎么面对我的室友我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