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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韫初伸手抹了下,钥匙没有放在香囊内,而是被当做杜炳天的私人物品放在了一众陪葬品里。她刚把钥匙拿起来,手背倏地一麻,钥匙掉在地上。
“用石头子儿当暗器,你很穷且无心杀我。”季韫初抱着猫咪转身:“这位兄台也是为钥匙来的?”
四目相接,那人竟是裴卿礼。
季韫初有些意外。
“小大人,好巧啊!”
“不巧!”裴卿礼用剑抵着季韫初:“你家主子在哪儿?”
“这个时辰,自然是在房间里。”季韫初眨着眼睛:“小大人是不知杜老爷的住处吗?要我带路也行,无需用剑指着。”
“我问得不是杜弘益!”裴卿礼的剑往前送了一寸。
“不是杜老爷?”季韫初拧眉:“那我可就真不知小大人您说的是谁了。”
“你耳后那个刺青是齐王府的标志,还要继续装傻吗?”
季韫初耳后有个刺青,拇指大小,图案像是一枚铜钱,有一半被隐藏在头发里。她以为那是春红的胎记,在假扮对方时特意将那个图案描了上去,不曾想竟是齐王府的标记。
难道……春红是齐王的人?她混进杜府的目的不光是照顾绾娘以及为自己的母亲复仇?
这杜府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眼见着季韫初的目光从疑惑变成了然,又从了然变成兴趣满满,裴卿礼的眉毛轻轻挑起——她的这个眼神变化他竟也觉得有些熟悉。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不是齐王府的人。”季韫初迎着他的剑:“我来杜家是为这把钥匙,我需要从杜家的密室中拿走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无可奉告,但如果你的目的也是这把钥匙的话,我们可以达成一些合作。”季韫初打量着他:“我眼下在杜府做事,而你顶着县衙师爷的名号,做事肯定没有我方便。如何,打开密室之后我们一九分账,你要九,我要一。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知道这事儿是咱俩干的。”
“若我拒绝呢?”
“那你就要试试能不能在今夜将我给灭口了。”
一点寒星,直奔裴卿礼眉心,由于距离过近,他只来得及用手将那东西挡住。
季韫初闪电般拨出腰间的短刀,向裴卿礼腹部刺去。裴卿礼手腕一转,长剑下劈,随着“哐”地一声,季韫初的短刀落在地上。她眯眼一笑,反手将一枚银针刺到了裴卿礼的胳膊上。
胳膊瞬间脱力,裴卿礼后退,警惕地看着季韫初。
“放心,我这银针没毒。”季韫初轻轻一跳,坐在杜炳天的棺材盖儿上:“现在,我们能商量了吗?”
裴卿礼看着季韫初没动。
“说话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季韫初拍着棺材盖儿:“白天装师爷的时候话不挺多吗?说不说,不说我拿钥匙走了。”
“扑”的一声轻响,灯灭了,灵堂内霎时一片漆黑。
月光透过窗棂静静地铺洒进来,裴卿礼用那只没有脱力的胳膊搂着季韫初将她带到了墙角。季韫初刚要说话,裴卿礼的气息扑到耳上,她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脸好像在发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