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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兮眉目向上一挑,又是六年前的事情。初见曾经说过,沈修宜也说过,如今四夫人又提及六年前的事情。
六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牵扯甚广。饶是有着前世记忆的沈轻兮,都不明白六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四夫人接着说道:“田家那老两口怕那妇人守不住,让那妇人另嫁。那妇人死活不同意,非要替夫守节。唉,单单说现在,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才有那守节的。不管是自愿还是不自愿,蛮蛮的要她守。”
大夫人面含笑意,瞥了三夫人一眼,讥诮道:“烈女常有,节妇不常有,怕是难守得住。”
不单单是三夫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就连二夫人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她们两人的夫君都已经去世多年,大夫人这番话,很明显在含沙射影,笑她俩呢。
四夫人掩嘴笑道:“大嫂,瞧你这话说的,烈女常有,节妇不常有,我倒是好奇,这节妇怎么就不常有呢?”
大夫人何尝不明白四夫人给她下了个套子,不过能借此嘲笑二夫人与三夫人,她倒是乐意钻套子。大夫人笑着说道:“假如有个丈夫被贼子杀了,贼人逼妇人从了他,妇人不堪受辱,决裂起来。不管是跳崖跳河还是咬舌,那是宁可一死也绝不受辱。人都有几分烈性,被逼到无奈,什么决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有。”
四夫人又问道:“虽然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但她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守不住?”
大夫人感叹道:“假如丈夫生病去世,妇人念其平日恩爱,生愿同衾,死愿同穴。无奈幼儿需要照顾,只能做节妇。生一日,守一日。活一年,守一年。虽说纲常在,想为丈夫争气守节。但是时日一长,孤枕难眠。”
四夫人笑着道:“田家妇人守了几年,没守住,和挑担子卖菜的小厮好上了。这事儿,闹了好一阵。”
老夫人恍然道:“田家出了这等事情,难怪要搬回老家。”
大夫人讥诮道:“田家出了这种丑事,自然是无法再住下去,呵呵,光是周围邻居的口水都能淹死。”
大夫人说这番话的时候,盯着三夫人,眼里满是嘲弄之色。三夫人难掩心中的怒火,顿时怒道:“大嫂,一码事归一码事。她守不住节是她的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你总盯着我和二嫂看,好像我们俩做了龌龊事一样。”
大夫人淡淡一笑,不以为意的道:“三弟妹,你多心了。”
二夫人被三夫人拖下水,虽然有些不悦。但是大夫人那鄙薄讥讽的目光,着实让她恼怒,说道:“大嫂,别五十步笑百步。你们大房妻妾众多,大哥是常年不去你房里,你也是守活寡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
沈奕然皱眉道:“不过是田家的事情,怎么又牵扯到我们家?你们一人少说几句,安心吃饭。”